离开翠荷园,陆云对保叔道:“叔,又得麻烦你老跑趟腿。”
“公子吩咐就是,”保叔笑道:“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去趟秦州,到刺史府走趟。”陆云轻声吩咐道:“以父亲名义,和陆俭兄弟谈谈,让他将陆俭给他东西交出来。”
“是。”保叔先毫不犹豫应下,这才苦着脸道:“谈谈就能让他交出来吗?”
“只要谈好,就能办得到。”陆云笑着看看保叔,给他支招儿道:“他肯定推三阻四,说东西自己手里。那你就告诉他,他要是不交出来,咱们就把这事儿告诉陆问,你看看他还敢不敢与虎谋皮!”
俭如果要找人爆料,他在秦州兄弟确实是最合适人选。“不过,陆俭死也有段时间,怎秦州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公子,这不足为奇。”谢敏叹口气,自嘲笑笑道:“人和人啊,活着时候个样,人死,什都会变。”
“你是说,陆俭兄弟没有照办?”陆云微微皱眉,在他看来,亲仇大过天,为给死去父母报仇,他吃尽数不清苦头,从来都不敢有丝动摇。所以他很难理解,陆俭兄弟会如此对待亡兄嘱托。
“照办对他兄弟有什好处?”谢敏自问自答道:“没有半分好处,反而有可能遭到大长老反噬,丢掉好容易才当上刺史之位。”说着她轻叹声道:“倒不如用这些罪证继续要挟陆问,让大长老听他摆布。”
“丑恶!”陆云啐口,倒让谢敏好生不自在,就像是在骂她样。
“唔……”保叔闻言松口气,但想想,又有些吃不准道:“但听那谢敏意思,陆俭兄弟压下这份罪证,就是想用来要挟陆问啊,他怎不敢与虎谋皮?”
“那女人懂什?”陆云却哼声道:“不是谁都像他们那样胆大妄为,陆俭兄弟只要脑子还正常,就该被他大哥下场吓
又仔细盘问谢敏几句,陆云发现这女人对京中人和事知之甚详。许多不为人知宫闱秘闻、门阀纠葛,她都能如数家珍道来。
不过这也正常,谢敏交游甚广,非但翠荷园是京中贵妇趋之若鹜聚会中心,她本身还和许多头面人物关系匪浅,这洛京城中,还真没有她打听不到事情。
这正是陆云要留用谢敏原因之,他有许多事情,都需要这女人帮着打听。不过,陆云还不能这早,就让她去打听那些事情,得等到将其彻底收服,才能真正派上用场。
陆云不会天真到以为,就凭昨夜今天这番恩威并施,就能让这女人彻底归顺。别看她副诚惶诚恐样子,心里头还不知在打什主意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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