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中实在是受不,便把领取钱粮地方改在码头上,至少可以眼不见为净。
这会儿码头上,已经到处都是骡车马车,也有不少携筐带担、推着大车陆阀仆役,跟着自己主人,使出吃奶力气往里挤。虽然已是深秋,所有人还是挤得满身臭汗。为不过是能早点领取到那份钱粮。
在老百姓眼里,好像陆阀这样顶级高门大户,就应该是人人富得流油,顿顿大鱼大肉般。但其实,门阀之中子弟无数,仅京城就有数万之多,除那些当大官、或者在阀中有要职少数人能富贵逼人之外,大多数门阀子弟日子也并不好过。
这些不事生产、不屑经商门阀中人,每月就巴心巴肝等着这天,他们衣食住行、礼尚往来各种用度,全都要指着族里每月发放钱粮来开销。好些人家里还等米下锅呢,怎可能不着急?
可是他们越是着急,就越是不见账务院船开来。眼瞧着码头上人越聚越多,想要转身都很困难。族人们火气也不可避免蹭蹭往上窜。“怎回事儿,账务院人磨蹭什呢?!”
“就是,往常这会儿,早该把粮食从通洛仓运回来,已经发好会儿。”
“是不是水门那边又有船对上,把咱们粮船堵在城外?”有族人按照以往经验猜测起来。
“就算粮船被堵在城外,可也没见着运钱车啊!”其余人却断然摇头道:“咱们钱可都存在账务院,总不至于车也被堵吧?”
“那不可能。”码头和陆坊之间都是陆阀地盘,谁敢挡着给族人运钱马车?不怕被愤怒族人活吃?
“那就奇大怪!”族人们嗓门越来越高道:“账务院干什吃,到现在还没动静,连个屁都不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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