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信重重点头。陆俭死讯已经传遍京城,替他保管那笔巨款之人,定会想将其独吞,如果所派之人办事不利,很可能会打草惊蛇,永远也找不回这笔钱财。
“问题是,父亲手下有这样得力之人吗?”陆云似笑非笑问句。
“呃……”陆信登时有些尴尬,他初来京城,还没有建立自己势力,手下确实没有可用之人。
“所以,还是交给孩儿来办吧。”陆云笑笑道:“别人去办,都不放心。”
“不行,你事情更重要。”陆信就像天下所有普通父亲样,把儿子事情,看远远重于自己事。
都无所获。”陆信轻声说道。
“三四百万贯钱,能装满好几间屋子,陆俭是不肯能藏在家里。”陆云思索片刻道:“他要装在船上,让船在京外候命。要把这些钱换成金子珠宝等贵重便携东西,藏在京内某处。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可能。”
“确实。”陆信设身处地想想,如果自己是陆俭,想要藏起那三四百万贯钱财,确实只有这两个办法。想到这,他不由眼前亮道:“这就安排下去,定要将这笔钱找回来!”
“父亲若是放心,就交给孩儿来办吧。”陆云主动请缨道。
“你办事自然放心,”陆信先是喜,旋即却摇头道:“但是你重伤初愈,而且还得为大比做准备。”顿顿,他对陆云道:“对,还没告诉你,大比很可能会从明年春天,移到今年冬天来。”
“有保叔呢。”陆云轻声提醒陆信句。
“也是……”陆信这才肯松口,杜茂能耐和忠诚,都是绝对不用怀疑。
“为何?”陆云奇怪道。大玄之前数次大比,都是在春天举行,取万物生发之意。怎会突然改到片肃杀冬天呢?
“好像是太后娘娘凤体欠佳,太医说这个冬天是个坎儿,陛下秉承孝心,想要用大比为太后冲喜。这不算什大事,太师也没有异议,应该差不多就定下来。”陆信看看陆云,见他神情明显暗,心中暗暗叹,轻声说道:“太后年事已高,十年前……你父皇事情对她老人家打击很大,这些年直缠绵病榻,已是年不如年。”
“嗯……”陆云微微点头,他不想让陆信难过,便强压住心头泛起酸楚。又强笑道:“那距离大比,也没多少日子。”
陆信深深看陆云眼,心中暗叹声,也不再说太后之事。轻声对陆云道:“不错,所以你还是全力准备大比吧,别忘当初说大话啊。”
“说到,自然定会做到。”陆云沉声说句,又笑道:“但兹事体大,关系到父亲能否立足,必须要有得力之人来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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