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瑛气俏面寒霜,陆云上前步,面无表情注视着那管事道:“道歉!”
胡凳胡椅虽然已经传到中原,但士族门阀内,普遍还是席地而坐,此处也不例外。
此刻,陆云直挺挺站在屋里,居高临下俯瞰着跪坐于地管事,对方就像跪在他面前样。
种屈辱之感窜上那管事心头,他腾地要站起来,却被陆云根手指按在头顶。登时双膝软,又直挺挺跪在地上。
旁边两个管事见状,马上蹦起来,想要推搡陆云,口中骂骂咧咧道:“小辈敢尔,还不赶紧放手!”
不过,姐弟俩此行,并不是要去三畏堂,他们从大旗下向东转,到大坪东侧排不起眼院落外。
院门木头匾额上,写着楷体‘账务院’。别看这只是家阀账房,却管着足足十八万户钱粮之事,顶上大玄个大州。
是,陆阀嫡系、旁支、部曲、门人、奴仆,以及全国各地数不清投靠门下者,加起来足足有十八万户之多。如果再算上那些依附于陆阀中小士族,归陆阀直接、间接控制人口,甚至能达到四十万户。足有大玄户口二十分之!
而陆阀,在八大家族里,是彻彻底底中下等水平……
好吧,这也不是陆云姐弟俩关心事情。他们进去院中,问明掌管京中子弟钱粮发放余庆房所在,便径直杀过去。
只见陆云挥衣袖,两人便感觉额头麻,立时委顿余地,也跟起先那人样,直挺挺跪在姐弟俩面前。
“快来人!有人在余庆房撒野!”三个管事拼命想站起来,却全身麻痹,根本动弹不得,只好扯着嗓子喊起来。
“你们尽管喊人,”陆云掸掸衣袖,淡淡道:“身为下人,侮辱阀中小姐不说,还侵吞公款,扣住们安家银两不发。”顿顿,他瞥眼门口道:“正好大家起评评理,这里说不通,咱们就到三畏堂去辩
余庆房中,三名管事模样男子,正凑在起谈天说地,话题自然离不开下三路,弄得屋里乌烟瘴气。另有几名前来办事管家,被他们晾在边,神情颇为局促。
看到陆瑛姐弟进来,三个管事打住话头,却略带*邪打量起她来。“干什呀?”
陆云要挡在陆瑛身前,却被她抬手阻止。陆瑛冷冷扫三人,沉声道:“你们谁是管事?”
三个管事虽然不过是陆阀门人,但掌握着京中上万族人衣食钱粮,向来狗眼看人低。若是阀中实权派来,他们当然要小心伺候,但陆瑛姐弟根本就没见过,自然知道两人肯定是南边来。
个管事怪声怪气道:“你他娘管那多干什?有屁就放,没事儿赶紧滚他娘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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