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屁股好痛!
杜艾大人,我、我不行了啦!
我对前头没上漆的厢型马车大喊。
透过丰窗窥视用的网帘,杜艾大人望了后头的我一眼:
你不是我的贴身侍女吗?到商家还有一半路程,忍着点。
想起我常常会问,但她总是回避这个问题。可是这种关系也不错,所以我也没有认真追问。
突然觉得这段时光有点遥远,也开始有点寂寞。
即使不能跟随殿下,万一需要换装的话,随时都可以吩咐我。
换装吗?
我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又反问她。
我的知识来源除了增进教养的学习,还有观察杜艾大人和展大人的言行举止,不过从没听过这个词。
这倒像是展大人会骂杜艾大人的词,不过我却没听过。
为什么从来没讲过呢?难道因为自己也是吗?
我还是找个机会问问看吧。
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事。那个?
那时候应该是二十岁左右的事吧?他们混进豪商或有力人士身旁,赚到钱之后马上把老板搞垮,然后再流浪到下个都市。最后才在贺川拥立公主殿下。
从来没人对我说过,这两个人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我沉默地听着。
据说左大臣是大河上流贸易商的少爷,而将军则是中原来的败战佣兵。就这样而已。
她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
东和平原上最有趣的两个人吧?
我在镜中的脸笑了。
看来您似乎一无所知呢。
梳妆师在镜中的表情几乎毫无变化,就连语调也是。
这个人很少显露真正的心思。
被这么一说,我看着前方的乡间小路,远方是连绵的丘陵,到处都是绿色的森林。
沿着这条路前进,应该就是贺川城吧。
听说展大人常常从这
要是万一的话。
她回答得很简洁。然后就不再多说什么。
直到最后她的表情都一样。
请您务必小心。
她又说了一句。
我向镜中面无表情的脸笑了笑,想打听她的名字。
梳妆师,这么称呼我就可以了。或者可以叫我梳头发的女人。
果然这样,我刻意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不告诉我她的名字呢?
都已经认识三年了。而且接下来我们还有一阵子见不到面吧。
他们是投机客。
她一脸平静。
投机客?
我喃喃重复了这个没听过的词。
听起来虽然可疑,倒不像嫌恶的称呼。
也不知道她是三十多岁,还是已经超过四十岁。
没人知道这两位大人真实的身分。
咦?
大约十年前,他们突然出现在东和鼓城、牧濑、仓濑还有贺川等地,谁也不晓得他们过去的经历。
一边梳弄我的头发,一边用说明新布料般的口吻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