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诚过生日去,季轻舟趁这个时候去看汪芳,和她说几句话,待到晚上,才离开医院。他个人在屋子里有些无聊,无意间看到阳台上倒挂着玫瑰。那些玫瑰早已经风干,却直倒挂在阳台上,像幅很早就画好油画。楚诚说不动,就真没有动过,季轻舟走过去,端详许久,慢慢解开绑着绳子。
他把之前收起来透明玻璃花瓶找出来,将玫瑰插进去。这些玫瑰已经褪去当时灿烂艳丽,变成蒙着层雾褐红色。季轻舟把花瓶放在阳台窗台上,先留着吧,他想,等他离开那天,再把这些玫瑰扔吧。
他安静看着面前玫瑰,然后,露出个温柔笑容。
楚诚第二天如约来送季轻舟,季轻舟和他在机场外分别,在小钱陪同下,进机场。楚诚看着他离开,不自觉地摸摸自己脖子上吊坠,往公司开去。
下班时候,孟晟他们提出要给他庆祝,不过被楚诚拒绝,“改天吧,这生日已经过两天,让休息下,咱们周末再过。”
“在你眼里和罪犯样吗?”楚诚震惊道,“太塑料吧。”
楚信难得笑下,淡定道,“你现在也差不多。小诚,”他看着楚诚,认真道,“你要让相信你有分寸,你就该做出相应事来。”
楚诚闻言,觉得他还真是杞人忧天,“你放心吧,们快结束,就剩两个多月,很快。”
这下楚信惊讶,他看眼楚诚脖子上项链,心里疑惑,却没有多说什,只是道,“那就好。”
“所以你不用这担心,说到做到。”
孟晟没有为难他,“那行吧,们走。”
“嗯,把手上这点儿弄完再走。”
孟晟闻言,帮他关办公室门,出公司。
楚诚快到6点时候才下班,他下电梯,直接到地下车库,朝自己车位方向走去。然而刚走到个拐角,却见有几个人在推推搡搡
“好。”楚信迈步向前走去。
楚诚跟着他,走到他身边,“对哥,”他轻声道,“这件事,谢谢你啊,直没和爸妈说。”
“没什,年轻人爱玩,你玩得起,也有玩资格,这不过是你生命里个插曲,不值得让他们知道。”
楚诚不自觉地低下眼眸,心情无端有些烦闷,他觉得楚信这话不对,却又觉得似乎也没什不对,他和季轻舟,本就是毫无交集两个人,偶然相交,然后渐行渐远,这就是他们人生轨迹,这很正常,没什问题。
只是,楚诚想起昨晚季轻舟在他背上和他说那句“你对最好”,想起季轻舟看他时眼里眷恋,莫名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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