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封信有些奇怪。白色的简单信封上只写了寄信人和收信人的姓名,贴着的邮票周围镶了一圈白边,除此以外是纯黑色,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邮票。
我有些惊讶地皱起
我先是肯定了自己有未婚妻这件事,然后告诉上司说打算在这个国家的任期结束之后就回到故乡举行一个简朴的婚礼。我感到自己在说这件事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不过那个上司是不会为这样的小事责备部下的。不仅如此,也许还会说两句祝福的话吧,我心里这样想着。
可是,上司脸上浮现出比之前更加冷峻的表情,一直保持沉默。
我感到有些危险的因素在内,正打算开口说先不要聊家常了,您还是进入正题吧的时候。
从帐篷外传来了说话声。
我们正在谈话。一般的上司都会说过会再来吧。可是这个上司却让刚才说话的人进来。这个行为更加加剧了我心中的疑惑和不安。
情支配。
一到这个时候,我肯定会想起在故乡的你的脸庞。
我对自己说我是为了阻止你的眼泪才来到这里的,自从我把枪口对准不认识的人之后已经过了大概半年。
我仍然还活着呢。
2
进入帐篷的人是个熟人。他担当着把从祖国寄来的信件包裹传递给士兵的任务,也就是军队里的邮递员。因为我频繁和恋人保持书信往来,所以理所当然地和这个邮递员很熟悉,有恋人书信的时候他还会取笑我两句。
他好像是来送写给上司的信件的。他用很干脆利索的动作把信交给上司之后,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用有些踌躇的眼光扫了我一眼。
等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在用有些兴奋的声音问那个军中邮递员,有没有我女朋友写给我的信啊?。
因为上司在面前,所以他只是苦笑了一下,拿出一封信。因为正在谈话,所以他好像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把信交给我,因为这个上司人很好,即使在谈话中把信交给我也应该没有关系吧,他好像在作出了这个判断之后才把信递给我。
我笑着接过信,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疑惑。
听说上司传唤我,回到大本营之后我立刻走向上司的帐篷。
那个上司一旦发起脾气就非常恐怖,可是平常倒是一个非常平易近人而且很坦率的好人。那个上司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面有难色。可是看起来又不像是在生气,看起来好像在为什么事深深地苦恼着。
我保持直立不动的站姿,等待上司先开口。于是上司张口就问,你是不是有个未婚妻啊。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上司在说正事之前先聊家常这是很少见的。肯定之后有很难说出口的话吧?
我感到了有点不安,不过还是必须回答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