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亲健在的凑又怎么能理解我的心情?我说过我没事,你就不要自行猜测了。
凑的脸色顿时煞白,像是遭到当头一棒似地闭上了嘴。
明明目的已经达成,但心中却没有半点释然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悲惨至极。亚里沙转过身,逃跑似地加快了步伐。凑和其他社团成员投来的目光刺得后背生疼,而在这些目光中。不知为何亚里沙仿佛还感觉到了,这令她更加坐立不安。
(别用这种目光看我,爸爸。)
亚里沙想。打个比方。
亚里沙将目光从凑身上移开,转身走去。凑见状急忙喊道。
等等。亚里沙.你去哪里!?
今天的活动已经结束了吧,我去洗个澡然后回家。
但凑没有让她轻易离开。她立刻追了上去,伸手抓住亚里沙的肩膀。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很担心你。本来我以为运动能让你不再继续胡思乱想,所以同意你先参加社团活动但你还是先休息一段时间吧。击剑会让你想到教练,这很痛苦吧?像刚才那样注意力不集中的话,以后很可能会受重伤的。拜托了亚里沙,多少也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一下。
清楚地意识到,其实这并非自己的本意。
亚里沙想要就此结束这段对话,但凑却似乎还有话要说。她少见地踌躇片刻之后,终于开口道。
亚里沙,刚才的比赛你表现得有点不对劲,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啊,和平时一样。
和平时一样
所谓,应该是充满了慈爱的、平静的、强韧的、而且温暖的。孩子在这种目光下成长,才是一个家庭的正确形态。
但是。
父亲投来的目光却总是和亚里沙所期待的有着极大的差别。自己的家完全与她脑海中所想像的理想家庭相去甚远。
每当亚里沙与父亲对视,她就会沉浸在一种被无声斥责的痛苦中。中总是包含着一种类似于憎恨的、强烈的排斥情绪
亚里沙知道这是凑的真心话,因为她不是那种巧言令色的人。
但现在,却起了反效果。
别人都可以同情自己怜悯自己,只有她不行。
别人都可以让自己品尝失败滋味,只有她不行。
亚里沙甩开凑的手,回头对她投去一瞥。随后,她吐出了一段无可辩驳又带着些许恶意的台词。
凑用明显不能认同的目光注视着亚里沙,有些担心似的接着问道。
你的社团活动还是先暂停一段时间好了,教练的事,你现在很难过吧?
亚里沙对这个词相当敏感,她冷冷地注视着凑,低声回答道。
和爸爸的事没关系。我不要紧,没有问题。
凑没有就此放弃,却显得有点为难。其他的部员也在一边远远观望着二人对话。至于她们赞同谁的意见,已经是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