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马厩才发现,马已经有人喂。
方灼正捧着碗米饭,坐在马槽边,不知道在跟马念叨什。
管家没进去,而是绕到马厩后方矮墙外。
方灼哭丧着脸,吃两口饭,摸两把马,“大宝马啊大宝马,你能帮跟你主子说说好话吗?”
宝马打个响鼻,继续埋头苦吃。
侍卫仿佛没听见般,手臂依旧横亘在前。
方灼跟他们对峙片刻,转身走到院子里石桌旁坐下,副耗到底驾驶。
太阳下山时候,四喜跑来叫他吃饭。
方灼也不知道想起什,突然坐直。
何止是他没吃饭,大宝马也没吃饭呢,方灼扭头看看紧闭房门,拍拍屁股站起来,“王爷,先走。”
方灼倏地起身,刚要出门,被四喜给拦住,“管家说,谁也不许打扰。”
“去看看。”那狗皇帝看就不是好东西,谁知道这半天多萧崭在宫里有没有遭罪。
万真受伤,他正好照顾照顾,刷刷存在感,说不定到时候能死得好看点。
方灼感叹,“想不到,有天对自己要求竟然可以这低。”
233,“死得好看算高,最怕到时候你生不如死。”
是褒奖。
总有天,这些人会捅翻天,把他从帝位上拉下去。
皇帝心里焦躁,他这个弟弟从小样样优秀,深受先皇喜欢,就连死前都不忘逼他发誓,此生绝不会手足相残。
可这样个功高盖主人,他如何能留。
萧崭从宫里回到王府,已经是傍晚。
“之前不知道真实身份,所以冒犯他,你家王爷大人大量,应该不会怪吧?”
“至于
屋子里,管家趴完门,回到床前,“人走。”
萧崭趴趴在枕头上,冷哼声,“也就这点毅力。”
管家连声说是,转而想起什,猛地拍脑门,“马,今儿晚上忘喂马。”
王爷视那匹宝马犹如同生共死兄弟,顿都不能饿。
不消主子发话,管家已经捞起长袍,匆匆往外走。
方灼,“……”
萧崭院子里每隔两米就是个哨岗,方灼走进去,那些眼神就射-过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周身插满箭稻草人,紧张得走路都差点同手同脚。
刚要抬手叩门,门口侍卫拦住他,“王妃请留步。”
方灼说,“想进去看看王爷。”
他神色从容,步伐稳健,外人看不出任何问题。
进门,人就踉跄摔到地上。
管家把人扶起来时候,手直在颤抖,宫里人回复说,王爷被重责四十大板,袍子下面全是血。
方灼蹲在自己房里,正无聊用茶水在桌上画图,突然听见四喜声音。
“少爷,王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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