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死,府里上下全部茹素,得连续七天。
所以马夫究竟什来头?
方灼心里疑惑,像毛线球样,越滚越大。
除皇帝陛下,任何个人,只要身在王府,就该守王府规矩。
方灼若有所思,回忆下管家提着那个食盒,光是看着就很有分量。
他问系统,“马夫把所有饭菜都吃完吗?”
233说有点不太情愿,“……吃完。”
“干净吗?”
“干净。”
四喜兢兢业业守在门口,等方灼进屋,才跟着走进去。
他说,“少爷放心,今天个人也没过咱们院子。”
方灼把筷子递给他,“吃饭吧。”
四喜笑眯着眼睛,“好嘞。”
方灼边吃,边观察,四喜吃相倒是不难看,就是扒饭有点略凶残,而且绝不掉粒米。
方灼让系统关直播,扭头跟管家打听,“记得您上次说马夫是王爷花重金请来,从哪儿请来?”
管家,“从大西北寻来。”
方灼,“这远?”
“可不是。”管家说,“当初王爷驻守西北,跟马夫有面之缘,相谈甚欢,因此离开西北前,王爷特意让人带信,让他若是遇到困难可以写信到京城安王府。”
“王爷受伤前三天时候,突然收到他信件,随后就让把人接进府里。”管家说得有头有尾,这是个完美故事。
这样看来饭量应该也不小,但吃相和四喜描述普通马夫有些不沾边,太斯文。
还有那排骨……
方灼光是想想就馋得流口水,真好想吃肉啊。
“那四喜,你觉得咱们府里,谁敢在这个时候沾荤?”
四喜撑着下巴,眼珠子转圈,“没人敢吧,您作为王妃都在每天吃素呢。”
他撑着下巴看会儿,问道,“四喜,你觉得个成天劳作马夫,吃饭应该是什样子?”
四喜愣,“少爷,您忘以前府里那位?”
方灼在记忆里搜下,真没有印象,于是他摇摇头。
四喜把最后口饭扒进嘴里,用袖子擦下嘴巴,说,“他每顿吃饭都是用这大碗吃。”
他用手比个大小,继续说,“饭量是三倍呢,那吃相,别提,每顿都跟饿死鬼投胎样。主要是那马儿没事就吃草,拉也多,为马厩味道小点,马夫必须每隔段时间就打扫,体力消耗挺大,可辛苦。”
可方灼还是觉得怪,“安大哥以前也是养马?”
管家点头说是,“王妃怎这问?”
“就是随口问问。”方灼笑笑,没把心里疑虑说出来。
这疑虑埋在心里,只需要点水,就能破土而出。
回到院子里时,饭菜已经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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