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方灼去医院,检查,身体好几项指标都不正常。
只要再多喝半年,不,再多喝两个月酒,酒精肝没跑。
医生忍不住多说两句,“现在年轻人真不爱惜自己,少喝点酒,少抽点烟会少块肉吗。”
医生和老师身上总有种莫名威严,在
看来不是,方灼继续笑,眼睛都不带转。
邢森被他专注眼神看得不太自在,不甘愿说,“警察。”
方灼在心里卧槽声。
233当初给他资料里,其中项就是邢森爸妈案子直没有结案,原因是嫌疑人人间蒸发失踪,至今没有归案。
邢森每年三个月就回去问下进展,得到答案当然是令人失望。
方灼用手指堵着鼻孔,瓮声瓮气说,“能帮拧条湿毛巾吗?”
眼前人像个毛线团,毛线团上是接连不断麻烦,旦沾上,就会个麻烦个麻烦往身上缠。
邢森讨厌麻烦,但还是伸手取架子上毛巾,用凉水打湿后,覆在方灼后颈。
他低头,看眼顺着男人手指滴落血,提醒,“压住鼻翼,别动来动去。”
方法正确,鼻血很快止住。
”
卫生间里很干爽,有方灼熟悉味道,非常浅淡柠檬味,奇怪是,邢森身上并没有这个味道。
方灼手忙脚乱仰起脑袋,伸手去扯纸巾,想把鼻孔塞住,结果被狠狠呛下。
跟进来邢森,脸快抽搐,实在看不下去男人蠢兮兮样子,直接伸手把他脑袋朝着水池按去。
方灼脑海中划过原主脑袋埋进水里,溺死画面,吓得浑身抖,突然直起身。
想当警察初衷,很可能是想亲手抓到凶手。
真是个孝顺孩子。
方灼伸手拍拍他肩膀,“支持你。”
邢森面无表情把那只手拿开,转身走出浴室。
他坐回书桌前,抬眼就看见那滴鲜红血,把这页翻过去。
方灼惊喜地夸奖,“们家邢森懂得真多。”
那笑容真诚,言语轻快,眼睛还夹杂着令人费解骄傲。
邢森垂下眼帘,“哦。”
方灼看他态度冷淡,心想自己自己夸得不够,继续找话题聊,“将来想当医生吗?”
邢森没吭声。
站在他背后人没有防备,被他后脑勺结实撞下,疼闷哼声。
方灼脸被吓得有些白,手捂鼻子,手去碰邢森鼻梁,这挺鼻子,撞塌可怎办。
好在邢森鼻子够坚强,只是鼻尖有点微红。
方灼鼻血还在流,落在雪白瓷砖上,非常显眼。
“别仰头,你想被呛死吗。”邢森眼语气又严厉又冷,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当粑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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