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窒息感像条蛇,正缓慢爬入肺部。
周猝重重喘息声,扶着墙站起来。
他用喷头把青年衣服弄湿,又把自己身上西服和衬衣全脱下来,淋湿后披在方灼身上。
“捂住嘴,冲到窗口跳下去。”
方灼不肯走,把衣服推给周猝,“要走起走。”
昨晚这切,他累瘫在地上,还不忘让周猝侧躺在自己腿上。
“怎办,照这样,咱俩今天不被烧死也要被呛死。”方灼有下没下拨弄男人头发,唉声叹气。
昏迷后男人收敛平时凌厉,变得柔和,大概是因为疼痛,眉头皱得很紧,嘴唇也没什血色。
捏捏周猝脸,说:“你不是气运之子吗,能不能给点好运啊大兄弟。”
浓烟越来越多,空气开始稀薄,周猝胸口起伏急促,每次吸入都比上次更加困难。
伸出脚横扫过去,百十多斤肥肉被绊倒,砰声砸到地上。
方灼站起来,用力脚踩在他背上,弯腰拿起那根棍子,“人你也敢动,找死呢吧。”
纸老虎也是老虎,老虎发威是很可怕。
张胖子骂道:“卧槽你妈!”
方灼掏掏耳朵,控制住力度,棍子挥,张胖子痛得猪眼睛翻,晕。
周猝勾唇,揉-捏着青年耳垂,声音前所未有温柔,“你先走,等你带人来救。”
他身体已经撑到极限,看人时候都有重影,走不出去,只会成为累赘。
“不走。”方灼想骂句傻逼,他清楚男人意思。
“之前说好陪你到长命百岁,如果你生命要终结在这里,那陪你。”
这说
方灼扭头吸口还算新鲜空气,对着男人嘴开始“人工输氧”。
每输口,就念叨句,“你可是命,千万别睡过去。”
反复几次以后,周猝竟然真醒。
谢天谢地,方灼激动在男人脑门上亲口,“大宝贝你可吓死!”
周猝反应慢几拍,脑子里全是那声饱含深情“大宝贝”。然而当他看到浴室门地板砖上倒映火光时,那点温情旖旎没。
方灼丢掉棍子,把周猝扶起来,用手替他捂住伤口,“你别死啊,坚持住,带你出去。”
话说漂亮,做起来很难,感觉自己像头驮千斤重骡子,被周猝压得腿都打不直。
好不容易扶着人走到门口,刚拉开条缝隙,火舌就挤进来,只能又把门合上。看眼房间,天花板、地毯、飘窗、床,全都烧着。
没办法出去,那就只能先躲躲。
把周猝弄进卫生间,烟雾紧跟着就从上下左右门缝钻进来,方灼赶紧用湿毛巾把下面塞住,尽可能减少烟雾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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