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闻言，似是被定住
般，怔怔
看着他。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儿子能说出这
残忍话，可是，他又很清楚知道，这就是季屿霄，他
他声音没有丝感情，无情又冷静催促着。
季父抬起头，看到季屿霄还坐在轮椅上，他曾经也是很骄傲少年，懒懒散散站着，就能吸引无数少男少女恋慕，可现在，他却只能坐在轮椅上，任别人说他是个残废。
“
知道。”季父低声道，“会和董事会说。”
“那自然最好。”季屿霄说完，也不愿多留，示意林洛清他们可以走。
季父看着他毫不留情样子，急忙喊住他。
可现在，他却句话都懒得和他说。
要不是为季乐鱼，他或许根本不会来见他，更不会在意，别人怎在背后议论他父亲。
他们怎就走到这步？
季父后悔。
他明明有三个儿子，可现在，却好像个都没有。
开心也罢，只要你愿意，他就只需要为你贪婪和欲望服务，可不可以，希望侄子能健康幸福。”
“他已经承受够多，他不需要再被别人告知你爷爷包庇杀死你爸爸凶手这种事。你不在乎他，可在乎他，你怎样无所谓，但是他世界，必须是安宁美好。”
季父听着，争辩道，“是爱屿凌，也是在乎小鱼。”
“嗯。”季屿霄点头，“你说是就是吧。”
季父看着他这副敷衍，连反驳都懒得反驳样子，时间竟是说不出失落与难受。
他想说什，可话到嘴边，就只剩下，“你以后还会来看吗？”
“不会。”季屿霄冷酷道，“不会，小鱼也不会，他永远不会知道你曾经做事情，但同样，你也永远不可能再见到他。”
“屿霄，已经后悔。”季父匆忙道，“真后悔，以后会加倍爱你和小鱼，切都会属于你们。”
季屿霄嗤笑声，“所以呢？”
他看着自己父亲，声音冰冷又残酷，“你后悔，文不值。”
如果……
如果他当时没有认谭嘉纪，没有给谭嘉纪钱，没有帮谭嘉纪逃出国外，那现在，至少他和季屿霄应该还能是和睦父子吧？
至少现在，他们还能起吃饭，起聊着过去和未来事情。
他真实而深切后悔，他低下头，久久沉默着。
可季屿霄却懒得看他沉默，“想好吗？”
他在他儿子心里已经是这样吗？
连多说句反驳话都仿佛会浪费时间般。
这哪像是父子呢？
这简直连陌生人都不如。
陌生人，他还会停下脚步给他指个路，告诉他他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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