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永远都陪着
吧？”他问道。
林非点头，“嗯。”
“会
直都喜欢，最喜欢？”
林非想
想，诚实道，“除爸爸外。”
季乐鱼笑，眼里水波泛起，像是点点繁星，他声音小小，“又没说不让你喜欢爸爸。”
他惊恐想停下车子，却停不下来。
他害怕从梦里惊醒，躲过梦里刺眼鲜红。
“怎
？”林非抱着他问他道，“做噩梦？”
季乐鱼点点头，难受又委屈，惊惶又害怕。
林非声音低低，哄他道，“没事，梦都是假，不用怕，梦是相反。”
季乐鱼转头看他，依恋般抱住他，身上有不甚明显悲伤。
当天晚上林非难得没让他学习，陪着他看好会儿动画片，然后和他睡在张床上。
季乐鱼乖乖抱着他，林非亲他下，兑现自己下午时候在学校和他说话。
季乐鱼闭上眼，梦里，他把方昕从楼梯上推下去，从拥挤马路边推出去，从无垠海边推下去，然后他坐在车上，他开车朝方昕撞去。
他梦境片漆黑，他从梦里惊醒，心跳飞快。
季乐鱼不可能让季屿霄知道这些，他很清楚，所以他觉得或许他会愿意让林洛清知道。
“让他转学，或者们转学。”
季乐鱼摇头。
他并不是很想让林洛清知道，他还没想好自己想要怎做，他不想方昕离开他视线。
“等过阵儿再说吧。”季乐鱼平静道，“想再想想。”
林非低低“嗯”声，轻声道，“他也喜
季乐鱼抓着他睡衣，迟迟没有松手。
林非哄他好会儿，才把他哄好，重新躺到床上。
他抱着季乐鱼，好声道，“你睡吧，抱着你。”
季乐鱼听着他这话，抬头看他。
他眼睛还红着，刚刚被泪水洗过，蒙着薄薄水波，更衬得他眼珠清莹水润。
林非被他动静弄醒，开床头夜灯，看看表，才凌晨四点多。
他看着坐起来季乐鱼，慢慢坐起来，却看到季乐鱼在哭。
他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像是断线珠子，颗颗。
林非摸摸他脑袋，抱住他。
季乐鱼靠在他怀里，眼泪不住地往下掉，他梦境最后，他开车朝着方昕撞去，却在即将撞到他那刹，方昕回头，变成季屿霄样子。
林非稍稍思考下，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季乐鱼想杀方昕，但是他答应过他，那他就不会真干这种事。
而且他也会看着他，所以方昕应该不会出事。
那就可以再给他些时间。
他摸摸季乐鱼脑袋，“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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