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他体内阴邪气似乎被压制住几分,那些时而浮现黑色脉络再没有出现过。
陈岭放下束头发,又拿起另外束,低声说:“们可以带些三明治和水果上去,铺上张野餐布,在旁边放上个帐篷。等到天亮,可以在山顶看第道日出。”
长时间对着个没有反应木头说话,总归会有些气闷。
陈岭用力推把江域后脑勺,恶狠狠地说道:“你最近总是气,等到时候爬山你背上去,作为惩罚。”
边嘀嘀咕咕,边替男人打理头发,时间过得很快。
他想,要是每天都能这折腾老祖宗,让他在血海待上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
幽冥界没有白天黑夜,无论早晚天空都是灰色。
血海也是如此。
陈岭玩会儿江域,估摸着时间应该过去很久,可奇怪是,他点也不饿,大概是以生人姿态进入幽冥,他时间仿佛停在踏入地府大门那刻,肚子不饿,口也不渴。
这样也好,他可不想为找吃喝再去走遍木桥。
中。
粘稠液体包裹住他皮肤,带着浅浅温度。
他看眼围绕在四周却不敢靠近邪祟,轻声笑,俯身凑上去亲下江域脸:“老公真厉害,有你在他们都不敢过来。”
江域垂下眼,过会儿又将眼睛给闭上。
陈岭坐在木桥上,小腿晃动,眼睛瞬不瞬地停在男人脸上。
体内生物钟到点,陈岭抻个懒腰,张嘴打个哈欠
时间天天过去,江域虽然直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对外界反应却比之前多几分。
譬如当陈岭叫他名字时候,他会轻微偏下头,当陈岭起身活动时候,大概是怕青年要走,他会突然从血水中伸出手,抓住他裤脚。
陈岭拿他没办法,有时候累乏,就原地换个坐姿,好让自己与对方始终保持在定距离内。
“等你醒来们去爬山吧。”陈岭用手指替男人梳理着长长头发,抱怨道,“陪你窝在血海这久,骨头都快生锈,们到时候去好好活动活动。”
江域偏下头,薄唇抿着。
目光触及远远不够缓解自己思念,陈岭伸出根手指,指腹从男人眉心开始往下,经过眉心和鼻梁,停在下方柔软唇峰上。
往下按,再松开,淡色嘴唇多几分漂亮血色,让木头人多几分人气儿。
陈岭爱上这样恶作剧。
用双手捧住男人脸,往中间挤压,揉搓。
这些从前碍于对方太清冷而不敢轻易尝试事情,在今天次做个够。看着那因为自己手里动作而嘟起嘴唇,陈岭个没忍住,哈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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