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怎回事,驱邪咒都不会念吗。”声音平淡,语气正常,可就是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股疾风骤雨般压迫感。
陈岭转动手腕,见挣脱不开就放弃,老老实实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没反应过来。”
见他低眉顺眼坦白,江域心软,面上依旧没有表情,道:“斗法过程切忌走神,乱阵脚。今晚回去,抄写百遍驱邪咒,仔细反省。”
陈岭:“啊?”
“啊什啊,需要重复?”江域是真在生气,“那邪火烧到身上有多疼你不知道?”
陈岭问他:“玫瑰呢。”
“玫瑰……玫瑰在身上。”顾昭说完,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拼命地扭动身体,避开那几只在自己身上搜查手。
纸玫瑰放位置非常隐秘,藏在他衬衣内侧,个自己缝制内袋中。
随着那几只手距离纸玫瑰位置越来越近,顾昭开始疯狂嘶吼,叫声传遍整个楼层,让那些想看热闹,却又碍于警方在场不敢靠得太近人好奇到极点。
终于,陈岭手隔着衬衣,摸到靠近顾昭腰侧东西,二话不说,手臂从对方领口伸进去,将那朵玫瑰给摸出来。
发现,红绳上没有点磨损痕迹。
太奇怪。
楼上警方负责人隐隐猜到什,他向楼下领导汇报情况后,帮忙起将顾昭先送到楼下商场休息大厅。
顾昭挣扎得厉害,与死亡线之隔经历,并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反而让他无比兴奋。
见挣动不开,他扭头就朝那只压住他肩膀手咬去。
倒是师父曾经说过,邪火是邪术书于符纸之上,在符箓被破时自动燃
玫瑰妖艳无比,栩栩如生,要不是手感偏硬,陈岭险些以为这是真。
正要扯开看里面是不是画着摄魂咒,从玫瑰根部突然窜出点火星,火焰燃烧速度很快,眨眼间就烧到陈岭掌心,要丢已经来不及。
他心头慌,忘该怎办。
背后伸出只手,突然攥住他手腕扯,陈岭愣下,转头看去,江域阴沉着脸站在身后。
男人浅色眼眸中暗涌翻滚,另只手夹住正在燃烧纸玫瑰,嘴里念句驱邪咒,火焰如同被浇大桶冰水,偃旗息鼓。
陈岭眼神暗,反手就是巴掌扇过去。
吴伟伟惊呆,下意识摸摸自己脸,又转眸看向顾昭被打得通红面颊,头皮发麻。
李鸿羽仿佛对此见怪不怪,神色淡定,用自己穿着铜钱红线,将顾昭手脚全给捆绑起来。
陈岭低头,居高临下俯视,“冷静吗?”
大概是真被打疼,打醒,顾昭直勾勾眼神散开,变得茫然,无措,还有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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