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安静,每个人脸上表情各不相同,而其中,就属孙嘉誉最为狰狞。
他翻过页书,握在手里刀突然加倍用力,朝书页上插画插去。
下,下,插画上人脸被刀尖戳得面目全非,眼睛和嘴只剩下黑色窟窿。
“你羡慕孙嘉誉,心想命运真是不公平,你父母每日拼尽全力工作也换不来东西,你二叔却只需轻松地坐在办公室里,就能日进斗金,给儿子最好生活条件……命运在你小学毕业后发生转变,你父亲希望你得到更好教育,拜托同胞弟弟帮你进到市里最好初中。
“你二叔早年跟你父亲关系不错,即便是发迹也没忘记曾经手足之情,除安排学校,他还答应你父母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委屈。孙智,你在孙家待就是十几年,锦衣玉食生活刻进你骨子里,倘若有天这些被收回去,于你就是剔骨刮肉。”
向靠近。
孙智已经戴上面具,笑容温和,眼神专注,说出来话却非常强硬。
“陈先生是吧,你让二叔塞到嘉誉枕头下东西,让他十分烦躁,以至于情绪失控。知道,混饭吃不容易,但你若是再想通过这些怪力乱神手段,试图从们家骗更多钱走,定会报警。”
“那你报啊。”陈岭说,“正好想咨询警察同志,如果有人蓄意杀人,侵占不属于自己财产,会遭到什样惩罚。”
孙智嘴上勾出弧度僵硬瞬,“你以为在开玩笑?”
“你这是在诽谤,可以告你。”孙智隔着镜片与青年对视,晦暗不明眼睛里迸射出警惕。
陈岭不在乎地耸耸肩,偏要继续说:“身上肉怎能被刮掉呢,你得保住它们,最彻底办法就是,除掉孙嘉誉。孙嘉誉和你感情好,你也知道,很多时候不只是他,就连你二叔都把你当成血脉相连亲人,而非隔着血脉普通亲戚。所以只要他消失,在段时间痛苦过后,你
“没有啊。”陈岭脸无辜,两手背到后面,忽地上前,直勾勾地用探究眼神盯住对面那张斯文脸。
孙智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你在看什。”
“看你眼睛里贪婪和恶毒。”陈岭绕着他走圈,故意惹他厌烦,刺激他情绪,“来到这里生活之前,你直住在自己家,因为父母是普通工薪阶层,生活只能勉强维持在小康以下,吃用不好不坏,称不上高档,无法与你含着金汤勺堂弟相提并论。”
孙智笑容淡,“想不到陈先生对过去这解。”
“可没有打探别人隐私嗜好,不过是猜。”陈岭口吻像是在与朋友玩笑,“你看猜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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