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在旁边沙发坐下:“高女士,你还记得去年农历十月初,也就是十月二十八号晚上,你去哪里吗?”
高晴咽下口小米粥,愣怔地望着青年:“十月二十八号……”
半年多以来浑浑噩噩,随着这个时间点出现,被阵清凉风刮走。
刚刚被擦干净脸,再次被浸湿。
高晴呜呜咽咽地说:“那天临时起意去医院做产检,结果医生跟说……说孩子……”她低头看向自己肚子,隆起弧度消失。
陈岭万万没想到老祖宗又来指点他,时间心情十分复杂,苦恼用额头顶住墙壁,冰凉触感没能安抚他急躁心,反倒让他想起方才耳朵旁流过气息。
炉灶呲呲几声,小米粥快溢出来。
陈岭回过神,跑过去关掉火,把熬得粘稠小米粥和鸡蛋盛起来。
被江域影响到心情,很快就被香喷喷早餐驱散,陈岭端着碗满足喝口,吴伟伟厚着脸皮坐过去跟着起吃。
高先生在早餐诱惑中醒来,睁开第眼看见是自己妻子。
人家是这个,仙风道骨,深藏不露,高人典范。”
陈岭听得心情舒畅,嘴角刚起笑意,就听见咕噜声。
垂眸看眼自己肚子,活动晚上,饿。
跟吴伟伟合力把高先生和高晴搬到沙发上躺好,陈岭挽起袖子,去厨房熬锅小米粥,煮上几个水煮蛋,正扯过纸巾低头擦手,身侧有黑色人影晃而过。
以为是吴伟伟,陈岭头也不抬说:“马上就好。”
高先生从妻子
高晴手伤得很重,手腕背面露出截骨头,看得人又害怕又心疼。
没多久,她就醒过来,茫然看向自己老公,听见声响,又转头去看饭桌前两个青年,空白大脑中搜索不到丝毫与眼下情景相关信息。
陈岭吃饱,把其余早餐端到客厅茶几上:“先吃点东西。”
高晴手刚动就疼得眼泪汪汪,高先生心疼不行,先用湿巾纸给妻子擦擦脸上干涸血泪,温声安慰道:“先擦擦脸,马上就带你去医院。”
高晴饥饿难耐,手疼得动不就直接俯身,噘着嘴去喝粥。
“记得每日晨昏打扫,再上三炷香。”低醇男音伴着呼吸就黏在耳边。
陈岭:“……”江先生要求是真多。
“还有,”男人声音微微停顿,手掌搭在青年后颈,建议道,“下次出门前,记得先将黄神越章印印在符纸上,再念上三遍驱邪魔咒。”
陈岭没有吭声,猛地转身,男人已经从他身后离开,被西装修饰得颀长挺阔背影从门口晃而过。
不用追都知道,走出这道门时,江域便会隐匿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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