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看着他
眼睛，声音都有点抖：“你过生日？
过生日？石头？”
他话问得没头没尾，但刑炎听懂
。
秦放眼睛全红，但他脸上
点表情都没有，语气也很轻，不是诘问。刑炎却开不口，答不话。
秦放站在原地看着他，看着刑炎脸，看他最喜欢那双眼睛，之后却突然笑。
他弯下身子，也像是卸身上力道，用胳膊撑着膝盖，抬头看着刑炎。他们这样站在太阳下，阳光很毒，秦放额头层汗。他深吸两口气，
典礼结束，刑炎也没顾着其他，直没放开秦放手。两个帅哥就这样手牵着手走出去，周围很多人在看他们，俩人都无暇顾及。
等人少些，秦放清清嗓子，叫他声：“刑炎。”
刑炎动作短暂地停顿下，应声“嗯”。
秦放平时很少这
叫他，都是叫“炎哥”。
秦放松跟刑炎牵着手，轻轻搓搓关节，低低地问句：“你什时候定下来。”
刑炎又问：在哪里？
秦放说：后面。
刑炎：别走
秦放：嗯。
刑炎：来找你
轻声问：“你还好？”
“怎？”秦放虚攥着拳头，拇指搓搓食指关节，沉默片刻之后问韩小功：“你们……都知道他要走吗？”
韩小功抿抿嘴唇，最后也没说话。
秦放点点头，低声问：“只有不知道，对吧？”
韩小功还是没出声。
刑炎先是沉默，之后说：“很久。”
秦放轻声问：“……上个月？”
刑炎摇摇头。
秦放又问：“过年？”
刑炎还是摇头。
秦放没再回，他胳膊撑在膝盖上，低着头，只手手掌搓搓头皮。他自从去年夏天剃头之后直没再让它长起来，现在短茬刺进掌心，竟然每下都很疼。
细密轻微刺痛顺着掌心传到心口，让左胸里有点空，又有点麻。
刑炎从侧面过道走过来，韩小功拍拍秦放，示意他。秦放坐着没动，韩小功就站起来弯腰出去，他出去之后刑炎走进来，坐在秦放旁边。
秦放没看他，刑炎去碰他手，摸到秦放手心里手汗。
刑炎没顾上这些，跟他牵手，两个人指尖都在轻轻微微地发抖。
韩小功不想对他撒谎，所以不出声，秦放看出来，所以他也不再继续问别。
接下来个小时，秦放坐在椅子上，坐成个石头人。脑子里飞速转着很多画面，能让他在心里说声原来如此。但脑子又很卡，抓住每帧都够他想好半天。
手机上来条短息，手机就在手上，秦放低头看眼，是刑炎。
—走吗？
秦放回他：没有，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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