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让秦放心情很复杂,有点遗憾。他直觉得刑炎不该
学校里已经没有课,周斯明每天在外面拼命挣钱,他们也马上要离开学校。秦放深吸口气,给自己盛勺汤,低头慢慢喝着。
秦放从来不是个特别会为自己打算人,他更喜欢过天算天,对于未来和很久之后事儿他想得很少。
但刑炎呢?刑炎在这点上绝不是跟他样人。
秦放于是摸出手机给刑炎发条消息:炎哥。
刑炎回:在
小团伙,而且非常和谐活泼。这家川菜馆就在他们学校后身,秦放大时候俩室友带他来,他们四个头次出来吃饭就是在这儿。
晃眼工夫秦放华桐都大三,室友们更是已经到听起来就带着股伤感“大四”,这俩字本身就透着股离别意思。
沈登科是个挺感性人,喝酒之后泪腺有点浅。其实平时都不太聊这些,但实际上他压力很大。他很早就决定要考研,目标定得也高,考砸还有没有精神再二战连他自己都说不准。还有不到个月就考试,他将近两年奋斗马上就要出个结果。
不喝酒不敢说自己心里没底,也不敢说自己心慌,好像说就先输。陈柯敲敲他肩膀,说:“登科儿是最棒,也是最潇洒。”
“点都不潇洒,”沈登科可怜兮兮,“也根本不想毕业,觉得现在挺好,舍不得你和放,总觉得从咱们宿舍搬出去,人生就到下阶段。”
秦放问得很直接:考研你报哪?
这个问题他之前问过回,刑炎没说。但是今天秦放突然很想知道,他想知道刑炎下步想往哪迈。
这条消息刑炎回得不快,大概过有五六分钟他消息才过来。秦放点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刑炎说:没报
很简单三个字,但它传递出来信息量稍微有些重。秦放皱着眉在手机上很快地敲个“为什”,但是又删掉。
他们已经很有默契,有些话不需要再问。
“还早呢,还大半年,”秦放笑着说,“登科儿哭早。”
“到时候就不敢哭。”沈登科眼神很伤感,低着头说,“真到毕业时候谁敢哭,估计会走得很潇洒。”
“那你现在说出来到时候就识破你假潇洒,”华桐站起来把纸巾盒放沈登科手边,也笑,“们回头拖着你大腿哭。”
虽然只有沈登科个人在哭,剩下他们仨直笑着哄,但其实秦放心里也不是那轻松。这个话题怎说都是沉重,尽管还有好几个月,但几个月时间……说句近在眼前也不夸张。
这让秦放想到刑炎——刑炎跟他们样已经大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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