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抱，紫容倒是不躲，反而还往他怀里拱拱，红着眼眶和鼻尖仰着脸，
派可怜兮兮
模样。
“怎
大早起来还是闹脾气，嗯？”陆质叹口气，在紫容鼻尖上点点道。
昨晚说到后面，陆质看劝不动紫容，索性不再答言，闭着眼只做睡态，只拿条手臂牢牢箍着紫容不叫他乱动。
这会儿他开
口，紫容才放松些。他把手探出去，揪着陆质被子掀开条缝，然后钻进去，光着身子贴在陆质身上，把眼睛贴在陆质下巴上，带过去片潮乎乎触感，软着声音说：“不是闹脾气，明明不是闹脾气……”
“那是什？”陆质在他屁股上拍巴掌，道：“哭到睡着，早醒又哭，也不让
去上朝，你自己说不是闹脾气是什？”
可惜事与愿违，第二天清早起来打听，屋里安安静静整夜，没什“别动静”。
可眼见着到上朝时间，里头却直没叫人进去伺候，严裕安有些担心陆质睡过头。
他硬着头皮叫声，陆质答应声音很清醒：“先别进来。”
……那就不进去。
陆质已经在床上跟紫容磨半个多时辰，然而过晚上，还是谈判无效，说什都不管用。
出去。”
严裕安抖，垂首道：“奴才该死。”
这回陆质还没说话，紫容在被子里嚷嚷开：“你不要骂别人，要骂就来骂！难道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是怪别人吗？”
陆质重重坐回床上，都被他气笑，斜眼看床上鼓起来小团，道：“你现在知道什？”
碍着有人在，紫容底气有些不足，磕磕绊绊道：“就、就刚才和、和你说……”
他真不知道紫容能这犟。
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紫容被裹得严实，只露着颗头。只是被子下面是什光景，两个人都知道。陆质闭闭眼，把噌噌往上冒火压下去。
他叹口气，道：“容容？”
紫容泫然欲泣，说话，眼眶便红：“你坏。”从昨晚到现在，他翻来覆去就这几个词：“骗，你骗，呜呜呜……”
陆质头痛，面色发僵，支起上身，凑上前去隔着被子把紫容搂进怀里。
“出去吧。”陆质冲严裕安摆摆手，转身上床去和紫容论理：“你说是什？你才多大？整天想……”
严裕安走到门口，听见紫容可怜巴巴地说句：“不小！齐木说……”
他想，紫容确是不小。
又过会儿，陆质突然吩咐句：“再送两套中衣进来。”严裕安赶忙连声答应。
把中衣送进去之后，里间再没动静。他好好敲打几个值夜太监和宫女，仔细听着里面要东西，方才慢悠悠地回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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