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固伦属意陆质，原本陆质除
身份在朝局中毫无存在感，把固伦
二女儿给他，就相当于皇帝自己把自己
盘棋重新打乱。
皇帝有些头痛。
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若分表示也没有，未必叫人寒心
文家另个女儿为他诞下三皇子陆宣，长相俊，面上常是笑着，周身透着股不正经正经。
原本都是三个极好孩子。
可如今给谁看着，都比普通高门子弟尚且不如。
他又想起陆声，上次在御书房传陆质来问疾时候，同时给陆声内务府差事。那是熙佳话里话外磨他半月有余事儿，他心里犯烦，只想着把那些事儿并处理完，事后才觉不妥。
可他是皇帝，他愿意给哪个儿子安排差事，原本就是随他愿意。这样想着，皇帝心中微乎其微不安就很快消失殆尽，在与陆质陆麟长久不见面时间中刻意忘掉。
相随他多些，男孩儿跳脱退去，剩下成人坚韧和沉稳。
“近日身子还好？”皇帝问。
陆质道：“回父皇，只是偶感风寒，吃着药已大好。”
皇帝点点头：“还是在意些。诲信院那边不用急着去。”
陆质忙应下，道：“是儿子不孝，非但不能为父皇分担分毫，还要劳烦父皇在百忙中挂念儿子。”
固伦做这
明显，皇帝不是看不出来。她就是看上陆质，属意将二女儿许给他。把前尘往事搬出二件，也是在告诉他，他亏陆质，陆质该。
偏还都是真。
可皇帝还有别考量。
目前看来，几个成年皇子里，除太子没有太出挑。就是前阵子扶持上来个陆声，要说全是熙佳撺掇也不对，他着意要个“平衡”，是熙佳刚好把陆声送上来。
只是个内务府职务还不够他能让太子怎样，要步步来，先给陆声练练手。若说最合皇帝心意，是把固伦二女儿许给陆声，才算个七成平衡。
固伦笑道：“你们父子情分最是深厚，不必这样客气。”紧接着，她将话头转，道：“不过质儿就贵在懂礼度，知进退，文家风骨与皇家贵气俱在，没枉费身嫡系血脉。”
熙佳贵妃在侧，她二皇子又是从小做到大太子，固伦也能面色如常说出“嫡系血脉”四个字，偏她还得端着脸温和笑意，权作不知。
皇帝岂能不懂固伦心思。只是这个情境之中，连他也不禁自问，对先皇后留下两个儿子，他是否真太过冷漠。
陆麟落下残疾，正妃取是人家家里真假参半“嫡女”。
陆质年已二十，却身无官半职，若不是告病，至今依然同他那些年幼皇弟起在诲信院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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