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倏地抬起头,两只眼睛瞪圆看着陆质,那样不
哪知紫容当真,依依不舍地放开陆质,又原样垂着手跪坐回原位。他脸上表情难过、但又已经接受事实,顺着他话说:“这样吗?知道……”
陆质顺势靠坐在小榻上,道:“对。”
“可是药好苦啊。”紫容无意识地皱皱微微发红地鼻尖,抿着嘴两边稍微撇下去点,可怜又可爱。
陆质故意冷着声音道:“良药苦口。”
紫容很听话地点头:“知道,知道。”
无比小花妖,陆质想,既然长在自己书房窗外,当是段善缘,合该好聚好散。给他好好把病养好,再原样送回属于他方世界里去。
不过还是很奇怪,怎就……怎就能这赖着自己呢?他有什好呢,景福殿看着光鲜,皇子身份看着矜贵,但他四面楚歌形势,京城谁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想法过于世俗,小花妖躲在玉兰树里偷偷看他四五年,憋着劲儿想给他开树花,可不是因为他母妃是谁,也是依靠他权势大小,只因他在冬日里闲暇时分同严裕安说过句闲话:
“时间过得这样快,这都多少年。倒不知窗外这株玉兰,何时能看见它开花。”
年龄不够,灵力也弱,拼着在春日里开树花紫容,下场就是漫长五天五夜高热。不是陆质药救他,是他自己终于被陆质抱到怀里舍不得,拼口气竭力回转,才渐渐挑动灵息。
“但是药真很苦,没喝过那苦东西……明明你也没喝过,还是比较苦,你……”
陆质差不多知道,紫容应该是没怎跟人说过话,简短句两句还好,旦他开始说长句子,就会颠三倒四,讲乱七八糟。
他眼底不禁浮上笑意,反问紫容:“你怎知道爷没喝过那苦东西?”
只是随便问,紫容顿顿,却垂着头不出声。陆质没注意到,继续引着他说话:“那既然你这个药这苦,喝完是不是要多抱会儿?”
“可、可以吗……?”
紫容也后怕,于是更紧地攥住陆质衣领:“知道。”
陆质心动摇厉害。但他知道,自己从内里开始,已经对这个小花妖严厉不起来。
他低头想看看紫容,哪知道刚有要退开些动作,就被紫容紧紧扒住,怕他不抱,简直像个八爪鱼样,大概是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把颗头埋在陆质颈窝,嘴里求他:“你、再抱下,再抱下好不好……”
“你……”
陆质被他娇没有办法,忍不住逗他:“等会儿药就好,你要是乖乖喝完还不吐出来,才能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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