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还没开口,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这里太大,听宝珠姐姐说这个屋那个屋记都记不住……不能和你待在块儿?”
陆质严厉被他刚才通求磨去不少,也没空再训他这番话又有几处不合礼出。
想来今日没什大事,自己心里也愿意让他跟着。本来顾忌紫容刚从病榻上起来,怕再受风,但看他是真不习惯,神色总是凄惶,怕被丢下似得,说话也总是犯忌讳。
陆质有些心软,与其费心让人给他教规矩,倒不如先待在自己身边。就在书房伺候就行,也不怕他出去冲撞外头什人。
想罢,定这个主意,见紫容满眼期待和焦灼,陆质脸色忍不住柔和许多,道:“这会儿要去书房,你会不会伺候笔墨?”
他放下茶杯,道:“行,你好好养病。你们伺候着,别再让你主子受凉。”
后面半句是对这满屋下人说,但只有宝珠有资格福身毕恭毕敬地答:“是,殿下。”
在景福殿待五天,紫容再傻也知道陆质这是要走。
这些天陆质不在时候,宝珠给他教些规矩。只是紫容对此窍不通,学也乱七八糟。听陆质话,即刻跪下,还不伦不类地求:“你带块好不好?想跟着你,求求你!”
可不就是不伦不类?有谁敢对着主子你来去?但又偏生是跪着。
因紫容才刚来没几天,所以这屋里没几件他衣服,眼下又怕出去走动就着风。宝珠正愁着,陆质便把自己身上来不及换下大氅解,给紫容系上,见紫容还没反应,含笑道:“傻?”
紫容才知道这是应他,用力点头:“会会!”
陆质失笑,弯腰将他拉起来,跟着陆质来小厮忙上来拍紫容腿上并不存在灰尘。
陆质无可奈何地道:“怎好好就跪下?”
紫容有些心虚,想定是用错规矩,嘴里磕磕绊绊地说:“求、求人不就是这样?跪下……跪下求,求求你……”
“谁教!”陆质忍不住笑,又说:“看也不是别人教不好,是你学不伦不类!”
紫容不管他说什,只看他笑,胆儿又肥些。挨过去磨蹭,话音里带着些粘腻埋怨:“你又要去哪儿?不是早上刚出门回来,怎回来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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