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为陶晓东带来不只是束温柔光,还有难以言说很多很多。他让陶晓东余下人生每天都踏实,时时都快乐。
这年冬天汤索言去北方某城市出差,陶晓东也陪着去。
汤索言去工作,陶晓东自己打车去个店。
店门开,正好有个光头大男生叼着棒棒糖
他在自己小腹以下,人身体上最最平坦那小块极私密地方,留下只温柔眼睛。
是个很小图案。
“这个原本是想着你画。”陶晓东跟汤索言说,“那时候你还不是,觊觎你也不敢说。”
汤索言看着他往自己身上笔笔刻下颜色。
“你给那多人带去光,你是很多人眼睛。”陶晓东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笑笑说,“原本该给你,可你对来说太神圣。”
陶晓东视力在这年里很稳定,维持在同个阶段没有继续发展。
光线暗时候会看不清东西,尽管很注意但难免还是会磕碰,后来汤索言把家里带棱和尖角硬物都包海绵边。
适应之后其实对生活并没有什影响,无非是要更注意用眼,要每天补眼底营养物质。家里有个权威专家,干什都听人家,时间长就不觉得这是什事儿,平时也不会过多地去想这个。
陶淮南和迟骋高中毕业,陶晓东两个弟弟只剩个,陶淮南依然在他身边,在本地个重点院校修心理。他没去特教学院,陶晓东为他提交很多申请,环环地批下来,最终学校录取他。
汤索言和陶晓东起陪他住,陶晓东甚至很长时间放下工作陪着他。陶淮南迅速成长,不用别人牵着手也能外出走路,他拿起他从前最讨厌盲杖。
汤索言笑下,陶晓东又说:“后来就比你更适合它,以后可能会看不见。”
汤索言说不会。
“会不会都没关系,不重要。”陶晓东和他在镜子里对上视线,说,“永远给你留只眼睛,看不见你那天也还能感受到你。”
汤索言走过来,站在他旁边,轻轻摸摸他头发,低声道:“不会让你看不见。”
“好。”陶晓东朝他笑着点头。
陶淮南有几个月时间不爱说话,和他说话多数时间也不吭声。他会在固定位置坐就是半天,又安静又孤独。
后来有天,他弯下身,把脸贴在哥哥腿上,无声流着眼泪,说“哥好爱你”。
陶晓东摸着他头发,跟他说:“哥也爱你,们都爱你。”
这年汤索言生日那天,陶晓东下班时候从店里回来拿套自己纹身设备。
那晚陶晓东开着灯,跨坐在镜子前,在汤索言视线下,给自己留个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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