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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身土?”汤索言笑着问他。
“干活来着。”陶晓东坐在床上,盘腿讲电话。
汤索言问他这边冷不冷。
陶晓东说不冷,就是有点潮。
现在说起话来陶晓东总是很老实,有点像他们最初还没那熟时候状态。乱七八糟玩笑也不开,黄腔也不打。
陶晓东和大黄这多年,也因为钱事互相吵过,但都是因为嫌对方拿少。比如陶晓东自己掏钱做什援助没走店里账,比如大黄买店面钱都没抽干净就不接着抽。
关系多铁都是处出来。
这次俩人起出来,在圈里这俩人直分不开,曾经陶晓东没做这大时候,有人花高价请过黄义达,想把他撬过去做经理。
大黄当时说:“不图多富贵,就是跟晓东合得来。”
陶晓东出差,走就是很多天。这中间跟汤索言联系很少,有时候接电话还是挺能说,就是通话次数并不多。
是导师,跟他也不是同级。不提掉不掉价事,这个节目本身陶晓东就觉得不成,导向不好。不是他自轻自贱,对他们来说纹身当然没什不好,这是艺术。但是社会偏见短时间内难彻底消除,这也是事实。
这种事陶晓东不想沾,这点钱也犯不上赚。
他跟大黄说起这事时候,大黄根本没当回事。升大水杯,嘶溜嘶溜继续喝着热水,听完说:“这点事,算个啥,不就个节目。”
陶晓东皱着眉:“你没懂意思。”
“还能不懂你?”大黄“嗤”地笑声,“不懂你话就没人懂。”
汤索言跟他聊会儿,又问什时候回来。
陶晓东说:“下周差不多。”
他出差,汤索言无意跟他多聊,让他早点休息。
陶晓东说声“晚安”。
挂电话之前汤索言叫住他,叫“晓东”。
隔着这远距离,隔着电话,陶晓东出差又忙,电话里简单说几句,也沉不下心聊什。
这又两天没通过话,这晚九点多,汤索言打通电话过来。
陶晓东刚洗完澡,看到是他,接起来叫声“言哥”。
“休息?”汤索言坐在躺椅上,手里还拿本书,在电话里问他。
陶晓东说“嗯”:“身土,刚洗完。”
陶晓东没说话,大黄自己说:“你看不上。”
确实看不上,这都用不着否认。
大黄叹口气,说:“鞑子没必要接。”
“他现在挺难。”陶晓东说,“他兄弟带人带资源单干,店都换成小,认你你能要上价,现在小鱼遍地都是,老鱼跟不上就吃不饱。他玩传统,现在年轻人不认这个。”
真挺难,兄弟掰这种事最伤,多数都是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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