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用不着。”汤索言轻声道。
“在你这尤其是。”陶晓东低下头,扯扯耳朵,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别反而现在不那有所谓,但你不行。
“所以就顺其自然吧,管它快还是慢,”汤索言说,“随心就好。”
只有到现在这个年龄,身上扛着堆事,才知道“随心”是个多奢侈词。陶晓东跟别人比起来好像随心多,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态度上,没什限制。
“不敢随心。”陶晓东非常直接地说这句,他说话总显得真诚,“从前是真不敢,得处处小心,因为什都没有,怕得罪人,不敢丢不敢输,因为和弟得好好活着,得活得好。”
陶晓东笑下:“后来就是习惯,人总用种方式思考问题解决问题,就习惯这样。所以不知道什是随心,别事情不敢,跟你也不敢。”
汤索言又倒茶给他,陶晓东继续说:“确实在你身上使心眼儿,故意贴你,也有意吊着你,处处算计,到今天。”
现在还有点不真实,晚上要在你这住,之前没想过。”陶晓东还没跟陶淮南说晚上不回去,要跟他说那小狐狸不知道得脑补出多少戏。
汤索言也跟他样地靠着,低声笑:“你这话说得好像要干什。”
“就光住也够呛,”陶晓东仔细回忆下,诚实道,“很久没在别人家过夜。”
“不习惯?”汤索言看向他。
“也不是不习惯,”陶晓东喝口茶,“就是还没想过,怕你觉得快。”
这也太坦诚,汤索言动作顿下,而后摇头笑。
“你那聪明,你什都知道。”陶晓东对他笑,“你也看得出来有意圈你,不瞒你,确实有。可也说都是真。”
陶晓东反手用右手在自己心口处轻敲下:“算计是真,别也都是真。”
“你不用说得这实诚,没说你算计,别用这种词。”汤索言都快听不下去,实诚得让人不忍心。
“现在你跟说随心,说实话不会。”陶晓东看着窗外,说,“今天说随心,明早起来还是得想,话怎说才好听,事怎做才妥帖,习惯。”
他既然说到这,汤索言也就顺着他话接下去:“之前确实没打算这快。”
陶晓东知道,他俩在这件事情上直有默契。
汤索言这有个紫砂壶,是他爸给,他今天泡茶用就是这个,聊天时候就适合慢慢折腾这些。
“不知道你是有意在圈,还是无意。”汤索言自嘲地摇摇头,“反正不管是怎,就像跟你说,都扛不住。”
陶晓东只笑不说话,安静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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