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点点头,说句:“你身材还挺好。”
这句不正经话他说得面无表情,俩人互相看看,陶晓东失笑着说声“靠”。
汤索言说:“初中有段时间特别想让爸妈再给生个妹妹,最后也没实现。”
陶晓东“嗯”声:“这你就羡慕不来。”
两个人站在这儿吹着风聊半天,陶晓东说很多,陶淮南是个治愈系弟弟,他说过很多话,做过很多事儿,让陶晓东不管多难多累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温暖。
聊完这些,俩人很久没说话。陶晓东突然话题转,看着汤索言说:“还以为段时间之内咱俩不会这在块说话。”
汤索言挑眉问:“为什?因为开错门?”
点点头,没用他说完。
陶晓东根烟抽完,汤索言问他:“累?”
“累,真累。”陶晓东坦诚地点头,“不怕累,怎累都没事儿,可心里没底。”
汤索言听着他说,陶晓东把烟缸放在边,看着远处说:“天都没踏实过。”
这种不踏实很虚,其实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不踏实,可也天心都落不到实地。
这话来得就有点直接,俩人都笑,心照不宣。
陶晓东摸摸鼻子说:“那天吓跳吧?反正吓跳。”
“嗯,是挺突然。”汤索言说。
既然都聊到这儿也就没什,都三十好几大老爷们,拿这种事儿开个小玩笑太正常。
陶晓东说:“亏大。”
“爸妈那年把他交到手里,妈叹口气,说对不起。”陶晓东舔舔嘴唇,停下,继续说,“没什对不起,那是弟弟。如果有天说可以治,视网膜能移植,第时间把配给他。”
“带这样孩子要比其他家庭多付出很多耐心。”汤索言说,“其实他们自己也能活得很独立,他们没有你以为那脆弱,别不踏实。”
陶晓东摇摇头,沉声道:“你看这仔细带他,这次出来他还是摔很多次,也受不少伤。他身上多处就心疼,就这种无力感,让觉得不踏实。怕他摔,怕他找不到东西,不管干什心里总有块是吊着。”
“觉得难受吗?”汤索言问他。
陶晓东笑着摇头:“有什难受,也就是操点儿心。庆幸爸妈生他,对来说他是个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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