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是晚上十点回来,陶晓东和陶淮南人边沙发,陶淮南腿被他哥圈圈纱布缠着搭在沙发背上。
迟骋动作僵,鞋还没脱完声先出来:“腿怎你?”
陶淮南躺在那儿说:“瘸啦。”
陶淮南看看这俩,在心里笑下,没说话保持沉默。
迟骋跑过来,不敢碰他腿,居高临下俯视陶淮南脸,张脸沉得吓人:“怎弄?到底怎?”
陶晓东拿着医用棉花给他擦,陶淮南“嘶”都不“嘶”声。
“苦哥回来又要发火。”陶晓东甚至有点幸灾乐祸,腿盘坐在地毯上,给陶淮南处理小腿上连成片小口子。
“他已经发过火,他跟生气。”陶淮南笑笑,“苦哥脾气还是那大,气得啊,哎被气得没人样。”
陶晓东在他膝盖上弹下:“别总欺负他。”
“哪敢呢?”陶淮南苦笑下,“稍微顶个嘴他就跑,不管。”
再需要汤索言动手,他站在旁边说:“这有什遗憾,明早查房让你摸摸脸,摸摸眉骨和鼻梁你应该就能摸出帅。”
他说完大家都笑,男生也真笑,汤索言声音和语调都太温柔,让人觉得安心和沉稳。手术做完也没什过多情绪,平平静静就完成。
“那还等明早查房干什?等会儿手术完你就给摸摸得呗?”麻醉医师笑下说。
汤索言说:“今天不行,他手术完手心汗,不能让他往脸上摸。”
男生笑音里有点腼腆:“真手心都是汗,手都湿。”
陶淮南抬起脸来对着他方向,感觉他真要气死于是伸手去拍拍他胳膊:“摔,在楼梯上打个滚儿,秃噜四个台阶,没瘸没瘸。”
迟骋不说话,沉默着盯他脸,下颌线条绷得紧紧。
陶淮南又拍拍他胳膊:“真没瘸。”
迟骋胸口起伏幅度都大,陶晓东看半天终于有点正事,打个圆场:“别闹别扭,苦哥消消气。”
陶淮南朝他哥方向说
陶晓东问:“上哪儿?”
“不知道,跑。”陶淮南在那条好腿上敲敲,在思考,“今晚还能回来吗他?”
陶晓东笑声说哪知道。
陶淮南又“唉”声:“脾气好大。”
俩小孩从小就这样,他弟没那老实,看着乖,其实是只小狐狸。迟骋是面子里子都凶,脾气大,这俩小谁都没服过谁。
“肯定,又害怕又疼。”汤索言道。
男生有些意外:“您知道疼啊?”
汤索言沉沉地“嗯”声,对他说:“知道你疼。”
“疼吗?”陶晓东蹲着看他弟腿。
陶淮南睫毛微微颤着:“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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