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乐鱼挨近他,语调轻柔问他道,“你是在哄吗?”
恰似池春水波动,朦胧又绮丽。
毫无
他很明确知道他在生气,在不高兴,却没有为此而妥协,而是在他平静后,再次劝导着他。
那天晚上,他们最后次起洗澡,林非摸着他脑袋,哄他道,“乖。”
他就像以往每次那样,乖乖点头说着“乖”,随后就直乖到现在。
林非看着他沐浴球也不用,副魂不守舍样子,无奈拿过放在边沐浴球,挤沐浴露上去,拉过他手,把泡沫涂在他胳膊上。
季乐鱼不自觉抬起头看他,似是有些疑惑。
明明刚刚喊着要起洗澡是他,欢天喜地冲进来放水也是他。
可现在低头沉默也是他。
“涂沐浴露吧。”林非提醒他道。
季乐鱼“哦”声,拿过他放在旁沐浴露,挤些,在胳膊上涂起来。
他们是什时候开始这样呢?
,举着双手只得放下,只是双眼还盯着他看,眼里失落慢慢浮现。
他当然知道人长大就和小时候不样。
也知道他确实有些太黏林非,过于依恋他。
可是,就是因为他们从小起长大,亲密无间,起吃饭,起睡觉,起洗澡,起上学放学。
他已经习惯林非怀抱,习惯林非身上温度,习惯他说话语气,习惯他们相处每次亲昵。
不是说不帮他洗吗?
怎又帮他?
林非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看他,沉默帮他涂完只胳膊,拉起另只胳膊,继续给另只胳膊打泡沫。
季乐鱼看着他这动作,想起他们最后次起洗澡时,他撒娇让林非帮他洗,林非那时也是先拒绝他,后来又无奈拿起沐浴球,妥协帮他涂着泡沫。
那时他说,“别不高兴,哥哥答应你,好吗?”
季乐鱼想,明明以前他也经常和林非起洗澡,是从什时候开始,林非就不和他起洗澡,让他个人先去洗。
好像就是从高第学期开始。
那天,林非突然和他说,他们现在高中,以后不能起洗澡。
他为此还闹好阵儿脾气,然而林非那次却没有纵容他。
就像他告诉他他们不能再随便亲来亲去那天样。
他戒不掉,也改不。
所以,才会在明知道不应该年纪,也依然如此不知分寸。
他恨不得自己就是林非脖子上那个玉坠,能每时每刻贴在他身上,长在他身上,永远和他没有丝距离。
林非涂完沐浴露,抬头就看到季乐鱼正盯着自己。
眼神相接,季乐鱼瞬间低下头,没有再直视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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