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童宴发哑地问出句。
“在隔壁。”卓向铭拿毛巾帮他额角擦汗,“想不想喝水?”
是有些渴,不过童宴说:“先看看他。”
“好。”卓向铭答应着,却动不动。
可能是未尽麻药让人脑子变得呆滞,童宴感觉自己说话比平常要慢:“你快去啊。”
他们十月回国,回国后还是自己住,卓向铭把大多数工作都挪到家里做,偶尔也会出去,林悦华经常过来,跟童宴说话,也和陪产团队人反复确定细节。
其实童宴觉得这个阵仗弄得有点大,因为按照他被告知,到预产期那天,他只需要被打针麻药,多则两小时,少则四十分钟就可以卸货。
刀口不过六厘米,现在生产技术已经很高,全程不需要人工操作,大多数人产后第三天就活蹦乱跳可以返工,等他麻药劲儿过,估计疤痕都消,现在围这大圈人在这里实在没必要。
但做事人不是他,卓向铭忙得高兴安心,他负责乖乖做个待产omega就行。
卓嘉烁也会带童年过来,小孩儿还在巴巴地等过年,却不知道他舅妈肚子里宝宝等不到过年。
然后他怀疑卓向铭也被打麻药,因为他紧紧盯着自己,半晌不做个动作,童宴又要催,他才字字说:“先看看你。”
手术时间再短,也足够他去换件被童宴揉皱衬衣,但是他没有,甚至在焦急时刻松开领带也没系回去,这种在外面“衣衫不整”状态对卓向铭来说绝对是第次——除去隔壁哇哇大哭小婴儿,这儿还有个急需安慰alpha。
童宴笑,冲他伸手道:“过来。”
卓向铭面色依旧紧绷,迟疑地向前步,被童宴抓住手轻晃晃,才没撑着那股劲儿,在童宴床边坐下。
他慢慢俯身,将脸埋进童宴肩
预产期定在月十八号到十九号,他们提前三天住进医院,第波阵痛在十七号晚上来,持续四五分钟,卓向铭陪在他病床边,紧紧握着他手,童宴疼出满额头冷汗,卓向铭拿坚实胸膛护着他上身,边释放信息素安抚边轻声哄。
alpha信息素很轻易就抚平惶恐和浮躁,童宴又感觉自己没那疼。他手没力气,很费劲儿地才抬起来,在卓向铭发白嘴唇上摸摸:“没事。”
“知道。”卓向铭闭下眼,也抬手握住他手,在冰凉指尖上轻吻,“定没事。”
麻药打过以后见效很快,下次睁眼,童宴已经又回到自己病房。
但脑子好像不会转,片空白,眼前还虚着,放在床边手被人握着、又闻到消毒水味道——他才意识到自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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