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宴从他手里接过狗,小狗还没睁眼,毛也没长好,发出低低呜咽,循着温度往他怀里拱,他手刚挨过去,小狗就伸舌头来舔。童宴着急起来,但卓向铭不让他走快,最后还是打电话叫陪护人开车来接他们回去。
那只不会叫小狗没能挺过当天晚上,另只会叫活下来,童宴从头到尾只知道有只狗,但还是因为死去大狗有些伤心。
童宴新奇地围着那做半狗屋看,笑弯眼睛,回头夸卓向铭:“好棒啊。”
卓向铭给他比下,“这样,先把里面磨平,然后在上面加个房顶。”
童宴出主意:“要把里面铺得厚厚。”
去给你看。”
两个人牵着手慢慢走,走到后门门口,童宴坐在矮柜上,卓向铭帮他围围巾戴帽子,又蹲下给他换上防滑靴子,最后戴上口罩。
他们房子是栋三层小楼,从后门出去有片空地,草坪不在这个范围内,只横躺棵屋主人留下不知道几年前用过圣诞树,显得突兀,童宴还曾经想起国内家里卓向铭种那片玫瑰。
雪已经下个多小时,可以没过整个鞋底,卓向铭改为手扶童宴胳膊,另只手牢牢护着他腰,空地左边有个拿木头钉起来盒子样半成品,童宴看眼,激动道:“是狗屋吗?”
卓向铭嗯声。
最近小狗睡直是童宴件羽绒服,那天童宴和卓向铭给它喂奶,又陪到晚上,它就认主,羽绒服上面有童宴味道,剪掉袖子以后团吧团吧,他才不吭叽。
“好。”卓向铭亲亲他额头。
敲敲打打做上午,可能就为这会儿看他笑笑。
两个人又起去看狗。
小狗前天晚上刚睁眼,往前推半个月,卓向铭给它定生日,童宴还在想名字。
前几天出去散步,童宴捡回只不足月德牧。
那是个,bao风雪过后大晴天,树林里片狼藉。许多不够粗壮冷杉都被拦腰折断,甚至被拔根而起也不算少数。
他们有条固定散步路线,朝树林里走十分钟左右路程会路过间简陋木屋,外观已经非常破败,很明显是被弃用场所,之前童宴都没特别注意过,只是熟悉,但那天他们再次路过,他听见从里面传出几声微弱呜咽。
卓向铭让童宴等在原地,自己走进去看,才发现角落里有窝德牧小崽子。
五只小狗,被冻死三只,剩下两只只有只会呜咽两声,卓向铭将只残留余热小狗放进防寒服兜帽里,怀里抱着另只看起来可能能活,出去告诉童宴:“是只德牧,雪下四天,估计出去找食大狗死,这儿太冷,它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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