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宴道：“待会儿再说吧。”
“行。”卓向铭起身，“路上说。”
但童宴路上也没说，他只问
卓向铭去几天，卓向铭说短就三天，长得五天，然后就没再问别
。
童宴不说话，卓向铭也跟着沉默。
在这个时候，离别对卓向铭来说不算
件容易事。
卓向铭手撑床，手放在童宴脸上，让他蹭完，低道：“乖，睡觉。”
“
给你捏肩膀。”说着，童宴就在他肩上捏几下，只不过那两只手因为瞌睡而软绵绵使不上什
力气，连挠痒痒都不算。
这屋里都是童宴信息素味道，原本是很清淡香气，对卓向铭来说却相当勾缠，他步都走不动。
卓向铭隔着被子把人用力搂在怀里，在童宴耳根重重亲口，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宝宝。”
童宴还想让他抱会儿，但又心怯，最终松手，听卓向铭说完晚安，给他带上门出去。
“那待会儿还管捏肩吗？”
童宴低头拿两只圆眼睛看他，好像是瞪人，但又好像是在撒娇，过会儿，说：“做完工作就给你捏。”
十点，卓向铭收工，童宴早就没在拼乐高，靠着玻璃窗昏昏欲睡。
卓向铭没收拾弄乱文件，放轻脚步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碰碰他脸：“童童，回去睡。”
“好。”童宴本来就是半睡半醒，很快就迷糊着答应，“你好吗？”
他对童宴独占欲和保护欲重得连自己都觉得过分，交给谁他都不放心，既担心童宴吃穿出行，也惦记他甜蜜吻和撒娇。他总是在想童宴，在长辈和情人角色间来回转换，不讲理地认为无论哪方面照顾都应该由他给出。
两人蜜里调油过两天，周三早晨，吃完早餐后，童宴照常准备起身出门，卓向铭却没动，道：“童童，跟你说个事儿。”
童宴道：“好，什事儿？”
卓向铭道：“今天出差，下午六点飞机，来不及接你放学，所以今晚要回你爸爸那儿，要让人送你去妈那边。”
童宴保持扶着椅背动作好会儿，才说：“哦，好。”
卓向铭观察着他表情道：“你想去哪边？”
“还没有，明天再看。”卓向铭按着没让他起，直接把人抱起来，“太晚，没注意时间。”
童宴不是第次被抱，只愣下，很快就伸胳膊抱住卓向铭，闭着眼睛说：“你就是太晚。”
他很少熬夜，还是习惯十点多就睡，这会儿确实困。
卓向铭没开灯，路开门进去把童宴放在床上，然后给盖好被子。
不过他没能立刻离开——童宴完全醒，抱着他不肯撒手，压着他后颈把他按向自己，亲热地跟他蹭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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