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也拍他两下“说
是，能不能有出息”
“不能”吉小涛头上还带着鸭舌帽，手扣在帽檐上小声说，“这个实在办不到，
从心里就完不成导演你让别人连着
起欺负吧”
导演恨铁不成钢，后来气得踢
他(屁pì)股脚，笑着骂句“瞅这崽子实诚”
蒋临川脾气不好，每次拍戏都得在片场发几次火，剧组都是他团队人，他说话自然都得听。接下来几天都没人跟方绍说话，谁见点头叫声“方老师”这事儿更是不存在。受导演指示，不但不能打招呼，还得找活让他干。
方绍在剧组(日rì)常就是健(身shēn)和打杂，刚开始别人还有点放不开，后来都这
使唤他也就适应，拿他当个小工使。方绍没脾气，谁让他干什就去干，适应(性xìng)很强。
闪过无数问号，有点懵((逼bī)bī)。
“不光是你，”导演眼睛扫圈，说，“你们所有人，从今天开始就别供着他。不是什方老师，不是什什影帝，也不是谁谁谁儿子。”
他话还没说完方绍就笑，蒋导很(爱ài)开玩笑，平时说话也很有意思，方绍听着他继续说“他就是剪头傻子，别哄着捧着。不是说笑话，谁要是供着他谁就犯纪律，别惹不高兴啊。蒋导生气很吓人，这你们知道。”
方绍在戏里就是个时常被人戏弄欺辱傻小子，蒋导想让他迅速入戏，跟戏里角色找到连通点，灵魂互通。
导演表(情qíng)很严肃，跟周围人说“定规矩就得好好守，别在片场跟演小品似吆喝他两声，过后再卑躬屈膝，方老师这也是没办法，方老师别记仇，谁敢私下里这样别说发火。”
“手，手太紧。”刘桉手指动动，剪子在他手里转个圈合上挂在手指上，“灵活点，这几天没事你就拿个剪子在手里，闲着时候就转转，拿东西尽量也挂着。梳子也不是这拿。”
“好。”方绍应道。
有人在(身shēn)后
他说完大家都笑，导演又说“他肯定不记仇，这都是帮他拍戏呢，回头还得谢谢你们。”
方绍点头，笑道“是，不记仇，都按导演说来就行。”
那天开完会往外走时候，导演又特意说吉小涛几句，跟他强调“你给绷住喽，谁欺负他你别给他扛着。你去欺负他，他平时没少使唤你吧趁这次好好使唤他，让他给你当助理。”
吉小涛缩着脖子，这个任务实在是很难完成，他问“导演要不俩起受欺负难兄难弟这样你看行吗”
方绍笑声，推他后脑勺把，说“能不能有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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