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益嘉小声说好,韩轶收紧拥抱,声音也有些紧绷:“你得用以后所有时间跟在起,陆益嘉,你知不知道,你这辈子都是。”
外面推土机声音很大,陆益嘉回抱住韩轶,脸被他大衣扎得有点疼,但还是凑在他耳边答应:“知道。”
两个人前后进书房,从窗口往下看,都是破碎砖块,已经分辨不出陆益嘉停车位。
好多年,真好多年。
他出生、上学、父母去世、外婆去世,已经这多年。
但再次去想这些年痛苦失去和随大潮走过学业路,陆益嘉心里没有又变得空落落,因为韩轶紧紧握着他手。
韩轶捏捏他手心,陆益嘉转过头,看他满眼担心,却笑笑,开玩笑道:“愣什,想起你在那儿无情拒绝吗?”
叫得什样,又哼哼又撒娇,人家进来拿瓶水又出去都不知道。”说完他凑过来,没忍住又在陆益嘉脸上亲下,“怎这粘人?嗯?”
陆益嘉突然顿悟,没什,切都没什,做人,只有脸皮厚才能快乐,人活辈子只有几十年,如果不快乐不是白活?他要快乐,所以他要脸皮厚。
中午睡觉,下午他们去老房子最后次整理东西,韩滢搭顺车去补习。
她坐在后座,跟副驾陆益嘉要糖吃,陆益嘉从储物箱找拿出来给她颗,自己也要剥颗,被韩轶拦住:“以后少吃糖。”
陆益嘉听话地把糖放进去,然后才问:“为什啊?”
陆益嘉道:“对不起。”
“什对不起……”韩轶说着把他抱住,“开心点,嗯?”
陆益嘉忍不住开始矫情,他小声说:“你那天是不是很难受。”
“是啊。”韩轶接道,“每次被你拒绝都很难受。”
他说得这样云淡风轻,但陆益嘉却想起他那天红眼睛和低姿态,所以没能说出话来,韩轶抬手放在陆益嘉后脑上摸摸,低头低声又道:“那你要不要好好补偿?”
韩轶看他眼,陆益嘉还是颇想知道表情,于是他说:“长蛀牙好像,最后颗牙有点洞。”
过好会儿,韩滢憋不住笑声,陆益嘉才后知后觉地脸红。
把韩滢在补习班放下,没再走多远就到,那片楼身上都被刷“拆”,四面墙也被推倒,天很冷,陆益嘉手被韩轶揣在他大衣兜里握住,两个人肩挨肩进逼仄居民楼。
开门前,陆益嘉捏着钥匙站会儿,他手有些发抖,韩轶就用些里揽着他肩膀。
确实已经没有什,来次韩轶打扫次,陆益嘉只再找出几张小学时拍照片,韩轶拿个笔记本好好地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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