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生微却没有接话,他蹲在地上,仰头看薄以渐:“现在不伤心,那个时候呢?”
薄以渐:“……那个时候,很伤心。医院给人感觉逼仄而压抑,什都做
他手指停在2003年位置。
没有再后面光碟。
2003年,他母亲死于疾病。
记忆里,飞扬白色裙角坠铅块,沉沉,沉下去,变成犹如盔甲般覆盖在母亲身上惨白被子。
“以渐哥……”
孩子小小心里,羡慕得不得,乃至和自己妈妈闹个晚上别扭。
可是两个家长都没有明白孩子可笑内心。
他们在洗完碗后,把儿子往书桌前放,就手牵着手,出门散步去。
明亮台灯映照着漆黑窗户。
薄以渐爬上桌子,向窗户外看去,看见小池塘水波粼粼,绿荫道中,白顶凉亭半藏树下,他们走进凉亭之中,在月夜凉风之中旋转跳舞。
桌子。
但有时候也会变变。变成爸爸做饭,爸爸洗碗,薄以渐负责收拾桌子。
小时候薄以渐还问过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去休息。”
薄以渐:“妈妈为什能休息,她应该过来洗碗。”
虞生微声音惊醒薄以渐。
薄以渐转头:“怎?”
虞生微道歉:“对不起。”
薄以渐回过神来,笑下:“你道什歉?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妈在2003年过世,距离现在也十多年。无论还是爸,都已经不难过。就是——”他说,“她是们生命中不可分割也无法遗忘部分……跟你说个笑话,直到现在,爸和吃饭时候,还是习惯先把妈坐那张椅子拉出来。”
他说完,站起身:“好,去做晚饭,你想吃什?”
那扬卷长长裙角,正像群翩翩起舞白色蝴蝶。
留存在记忆里这些东西,就是沙滩上散落贝壳,随意打开,总能从中发现两颗漂亮珍珠。
薄以渐和虞生微说些父母和自己趣事之后,继续说:“爸有给妈拍过些短片,如果你有兴趣话,翻出来给你看看。当年之所以报导演系,也是受他影响。”
虞生微毫不犹豫:“很感兴趣。”
薄以渐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打开电视柜抽屉,对着虞生微招招手,等虞生微走过来之后,指着整整齐齐码着排光碟说:“这就是爸替妈拍摄那些短片,每年都有,直到……”
爸爸:“因为有爸爸替你妈妈洗。”
薄以渐:“那爸爸能替起把桌子收拾吗?”
爸爸:“不能。”
薄以渐:“为什?”
爸爸:“因为你妈是老婆,你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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