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山中,不时有薰风拂过,早晨下场雨,到处可闻浓郁绿意,空气中尽是花草香气。
听着耳边蝉鸣声,祝雁停不由轻笑,攀住萧莨胳膊:“表哥你怎来就板着张脸?是哪个不长眼又惹你不快?”
萧莨脾气不大好,做皇帝尤其,时常会喜怒不定,若非祝雁停这个绕指柔在身侧,萧莨这皇帝还不定得做成什样。
萧莨又看他眼,在祝雁停耀眼笑容中,他
萧莨皱眉:“你们在做什?”
祝雁停笑道:“你儿子想捞鱼呢,连鞋都脱。”
“你不许。”
祝雁停嘴角微撇,笑着讨饶:“不许就不许嘛,不还没脱。”
他知道萧莨是为他好,顾忌他身体,哪怕已是初夏,这溪水依旧冰冰凉凉,幸好他刚才没真脱鞋,要不被萧莨看到,又得生他气,虽然现在萧莨生气,他多半放软声音哄两句,萧莨就会拿他没辙。
开平元年,初夏。
萧莨伏案批阅奏疏,祝雁停不在,带着珩儿去庄子里小住,他原本要起去,因些事情耽误,明日才会过去。
新朝初建,虽百废待兴,好歹大大小小事情,都已日渐走上正轨,萧莨业已逐渐适应,并且习惯去做个帝王。
太监将刚收来奏疏报进来,放上御案,萧莨随意拿起本,微蹙起眉。
奏疏所书,竟是请求他开选秀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珩儿还坐在溪水边晃脚,萧莨走上前去半蹲下,伸手在水里试试,眉头蹙得更紧,提醒珩儿:“起来,别着凉,以后更不许带你爹玩这个。”
珩儿哼哼唧唧地抽出脚,擦水,重新穿上鞋。
祝雁停轻推推萧莨胳膊:“这严肃做什,再说,怎成珩儿带玩?才是他爹。”
萧莨冷冷看他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自己心里有数。
后头珩儿这野孩子漫山遍野地跑,会儿扑蝴蝶会儿捉小鸟,萧莨叫几个侍卫跟着他,握着祝雁停手,就在溪水畔坐下。
萧莨轻眯起眼,这本奏疏是出自言官之手,不单是这人,他登基后这几个月,确实有不少人都在盯着他后宫里头位置,即便他已有皇后和太子。
将奏疏搁下,萧莨叫人进来,吩咐道:“备车吧,朕现在就想出宫。”
萧莨来时,祝雁停正带着珩儿,在庄子后山上溪水边捞鱼,珩儿连鞋都脱,坐在溪水边,两条腿不停在水里晃,还想拉他爹爹跟他起。
祝雁停有点犹豫,正也打算脱鞋,身后响起萧莨轻咳声,他怔,赶忙回身站起来,目露欣喜:“不是说明日才能来?”
珩儿转头冲萧莨大声嚷:“父亲也来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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