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示意祝雁停坐到身边来,握住他手:“这些小事,以后你自己决定就行,不必特地跟提。”
“无碍,孩子还小,慢慢教就是。”
祝雁停回宫时已经晌午,萧莨还在批阅奏疏,见到他从外头进来,搁笔,祝雁停走过去,接过萧莨递过来手炉,与他笑:“表哥还没用午膳?是在等?”
萧莨淡声问他:“怎这晚才回来?”
“哦,在军器局遇到个老熟人,多聊几句。”
祝雁停将遇到赵允术事情说遍,又提想要他儿子进宫来给珩儿做伴读:“若真是天资不行也没关系,反正珩儿伴读不止个人,再多选几个就是。”
个脸。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个老熟人,赵允术也在这军器局里当差,做个六品主事。
昔年在国子监,他和萧荣、赵允术时常起玩耍,后头为扳倒皇太弟,他还利用这赵允术家中小娘子回,这事说起来,他心中始终有些愧疚。
祝雁停叫赵允术来单独说话,赵允术恭恭敬敬地见礼,这小子比起当年,也要稳重得多。
祝雁停喝着茶,笑叹道:“没想到会在这里乍见到你,犹记得当年在国子监念书时,与你,还有阿荣,就时常在块玩耍,那时你都还青春年少,晃这多年都过去。”
“可以。”萧莨直接答应。
祝雁停倒没想到萧莨会应得这痛快,毕竟这事其实是他自己点私心,当年那孩子还在腹中,就因为他遭回罪,如今时过境迁,他才想顺手提携赵家把。
萧莨随口说道:“赵允术家与赵有平是族亲,先前几年,赵允术他父亲私下直有给戍北军传递京中消息。”
那就难怪,赵允术父亲先投祝鹤鸣后又投章顺天,萧莨还能重用他,更让赵允术进军器局,原来是因为这个,他们家其实直是戍北军在京中眼线。
难怪做太子伴读这事,萧莨丝毫不做考虑就答应。
赵允术赶忙附和:“昔年有幸能与殿下把酒言欢,是微臣荣幸。”
祝雁停摆摆手:“这里没有旁人,不必与这些打官腔,对,你家中孩子,记得,只比太子大半岁,可已开蒙?”
赵允术笑笑,放松些许:“今年秋日里就送去学堂念书,劳殿下挂念,犬子顽劣,实在不值提。”
“小孩子顽皮些没什,太子也顽皮得很,”祝雁停不在意道,“等过完这个年,将你儿子送进宫来吧,太子还缺个伴读,让他跟着太子块念书好。”
赵允术回神时已是大喜过望,但没敢就这应下:“……犬子天资愚笨,又顽劣不堪,若是做太子殿下伴读,只怕会耽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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