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没理它，盯着珩儿皱眉问道：“谁让你跟他说这些
？”
“
们也不是总说这些，”小孩噘嘴道，“爹爹父亲不让出去玩，好无聊，他能陪说话，才跟他说这些。”
祝雁停无言以对，他知道他儿子聪明，但没想到这孩子才五岁大，连官场上事情都懂
，看来之前萧莨偶尔带他去听政，确实有成效，珩儿这样，于他将来身份来说，其实是
件好事。
可孩子再聪明，那也只有五岁，祝雁停到底不放心：“你叫他让你父亲做皇帝？你和他到底怎
说？”
珩儿哼哼唧唧地回答：“就劝他让父亲做皇帝，他怕死，跟他说
大嘴巴那鸟直接溜。
珩儿这孩子毕竟只有五岁，在祝雁停面前搞小动作到底嫩些，祝雁停与之抬抬下巴，小孩下意识地摇头，不肯将字条交出来，祝雁停也摇头，僵持片刻，小孩垂下脑袋，不情不愿地将字条交给他。
祝雁停展开看眼，字条面写着“你父亲将赵御史他们也杀，你骗”，另面是珩儿略显幼稚笔迹“杀就杀呗，反正都不是好东西，他们才骗你，你信他们迟早要死，不如信，让父亲做皇帝噢”。
祝雁停：“……”
若是此刻有面镜子在他面前，他就能看到自己脸上神情变化有多精彩。
着层什，开始他想不明白，后头想明白又觉得失望，可如今……
如今倒是没这种感觉，祝雁停这副痴缠黏糊模样，真是他本性吗？
祝雁停并不知道萧莨在想这些有没，低头口亲在他额头上：“不早，表哥赶紧睡吧。”
萧莨平复心绪，渐睡过去。
又在床边坐片刻，待萧莨呼吸平稳，当真睡着，祝雁停才起身去外头，到隔壁珩儿住厢房看儿子。
“这是那小皇帝送来？”
珩儿垂头丧气道：“嗯。”
“大嘴巴帮你们传信？”
“……嗯。”
大嘴巴从窗外飞回来，气急败坏地跳脚：“俺不想！俺不想！崽崽逼俺！”
直随军在外头，珩儿功课都没耽误，多半早上祝雁停让他练字抄书，下午再跟他讲课，这段时日萧莨让他多拘着珩儿，他虽心有不忍，还是给儿子加些功课。
祝雁停进门时，珩儿正坐在窗边书案前在写什，大嘴巴就站在窗棱上，跳来跳去，嘴里嘎嘎叫。
小孩边写边跟鸟说话：“马上就写好，不要催。”
祝雁停进门来，那小孩并没注意到。
祝雁停故意没叫人通传，放轻脚步进去，见状不由皱眉，低咳声，小孩闻声倏地将笔扔，原本正在写字条揉进手心里，双手背到身后，紧张地看向祝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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