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在凉州更西面
西域之地，是由终年积雪雪山雪水融化而成大河，当年始皇帝
统天下时，尚未将之纳入舆图中，谁能想到这第九鼎竟会藏在那里。
西域与西北三州都曾被北夷人占去，今日西域也还有大半地盘在北夷人手中，不过
祝雁停斟酌
下话语，与他道：“
与他说，你要夺祝家天下之事。”
萧莨侧目看着祝雁停，安静听他说下去。
“与他说，不适合坐那个位置，只有你才是最合适、最能叫天下人信服，们孩子日后也会是皇帝，萧家子孙后代都会记得他们身上依旧流着祝家人血。”
“他不能说话，可看他表情，是放心。”
“他还告诉，第九鼎位置所在，若你能让之重见天日，天下必会归心。”
儿过来，让小孩进去，他自己在外头守着。
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月色被遮掩，丝光都没有，萧莨站在长廊下，听着外头夜雨声响，轻闭闭眼。
夜色更沉时，长历帝艰难地被祝雁停搀扶着坐起身，手指蘸墨，在纸上歪歪曲曲地写下几个字：九鼎、凉水。
祝雁停怔，惊讶望向他，长历帝说不出话，只艰难地点点头，做完这件事，他仿佛全身心都放松下来，如释重负，颤颤巍巍地抚抚珩儿面颊，又不舍地看祝雁停眼，靠在床头，无声无息地阖上双眼。
祝雁停颤抖着手，去试试他鼻息，愣神瞬，掩面痛哭。
萧莨闻言拧起眉：“九鼎？”
“嗯，他说第九鼎在凉水之下。”
萧莨眼中终于流露出少有诧异。
数千年前天下第位大统皇帝命人铸成九鼎，埋藏于四方之地，象征着天下统、天命所归、和至高无上皇权，后世历朝历代皇帝无不派人四处找寻这九座鼎，若有鼎问世，要
是改朝换代，要是盛世至极，皆是在史书上留下过浓墨重彩之笔辉煌时代，至今已有八鼎被找到，俱都供奉在祝氏太庙中，只这第九鼎，自景瑞朝第八鼎问世后至今，始终不见踪迹。
而它竟在凉水之下。
当日，萧莨带着兵马，和祝雁停起，将长历帝梓宫送去帝陵。
祝雁停要在这里守灵七日。
入夜，萧莨走进陵殿，祝雁停正跪坐在帝后牌位前烧纸钱，珩儿困得睁不开眼，已靠在他腿上睡着。
萧莨走上前去上柱香，脚步停在祝雁停身侧，顿顿，也蹲下身，默不作声地陪他块往火盆里送纸钱。
祝雁停在火光中抬眸看他眼，萧莨神色平静，不似前回他们来这里，那时萧莨浑身都是戾气，与他说每句话都带着刺，如今却还愿意陪他起给皇帝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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