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爹不孝,
祝雁停闻言眼眶微红:“点办法都没?”
“要只能跟之前样,直拿药吊着陛下命,或许还能撑段时日,旦停药,或许很快就……,郎君想要陛下醒来,草民也只能勉力试。”
见祝雁停面色戚哀,虞医士又劝他:“郎君,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长生不老药,是人总会有生老病死,陛下如今这状况,活着只会愈加痛苦,不如让他解脱。”“”
祝雁停怔然片刻,直到身侧珩儿轻声喊他:“爹爹……”
祝雁停回神,抹把脸,道:“先等陛下醒再说吧。”
回京第二日,萧莨与祝雁停低调去南郊沅济寺,带上珩儿起。
他们到时天还未亮,萧莨带来兵马直接闯入寺院,看到只有满院尸体,从住持到最低等沙弥,无幸免。
这些人血还是热,像是刚死不久,萧莨当即派人去搜,半个时辰后,在寺院后山脚下,截住匪徒,长历皇帝被他们藏在车中,正准备直接往冀州去。
祝雁停闻讯带着珩儿急匆匆地过去,将人安顿在山脚下他原本庄子里。
萧莨亲自去审问被捉拿活口,那几人经不住酷刑,很快招,他们是蜀州小皇帝派来人,收到消息先帝还在世,奉命要赶在萧莨之前,将长历皇帝接走,且他们来之前,还在路上解决另波来抢人、徐氏伪朝廷爪牙。
虞医士退去外间配药,珩儿看眼床上长历帝,小声问祝雁停:“爹爹,这是谁啊?”
祝雁停呐呐道:“他是你爹爹父亲。”
珩儿眨眨眼睛:“那他也是珩儿祖父?”
“嗯。”
“可他为什躺着不醒?他生病吗?”
萧莨亲卫过来问他要怎处置这些人,萧莨轻眯起眼思索片刻,冷声吩咐:“将人都捆,活着押送回蜀州,交给小皇帝和那位黄太师,什都不用说。”
山庄里,祝雁停正紧张地盯着虞医士给长历帝施针,长历帝死而复生,情况却十分不妙,虽还有脉搏和呼吸,但心跳微弱,面色煞白如纸,皮肉僵硬萎缩,看着其实比死还不如。
两个时辰后,虞医士擦擦额头上汗,与祝雁停道:“郎君,陛下这状况,只怕醒过来也拖不太久。”
“……什意思?”虽早已有准备,但真正听到这话,祝雁停依旧分外难受。
虞医士叹道:“那假死药,正常服几日便能醒来恢复如初,但陛下在服药之前已然毒根深种、病入膏肓,那药吃让他身体负担变本加厉,变成如今活死人模样,之后又直用药吊着续命,没有真正死去,活不能、死不能,这两年下来,只怕分外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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