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萧莨坐去案前批阅奏疏,珩儿黏着祝雁停跟他说话,从怀里摸出个红鸡蛋,递给祝雁停,害羞道:“送给爹爹。”
祝雁停接过看看,上头还画张笑脸,与之前自己托萧荣给他样,顿时乐不可支:“珩儿还叫人煮红鸡蛋
“噢,那爹爹,想要那个虫子,昨夜自己捉,没捉到。”
祝雁停好笑道:“行,夜里爹爹帮你捉。”
珩儿欢呼声,埋头在祝雁停膝盖上用力蹭蹭,这孩子从小就这样,高兴就用这招撒娇,以前是对萧莨,现在对祝雁停也是如此。
祝雁停笑着将小孩搂进怀里。
晚膳之时,祝雁停面前多碗长寿面,他愣瞬,才想起今日是自己生辰,心头微动,下意识地看向萧莨,却听珩儿骄傲挺起胸膛,高兴与他道:“珩儿叫人准备,爹爹生辰也要吃长寿面!”
又过两日,下快有个月缠缠绵绵雨水终于停,放晴第日,太监洪全在景州最热闹街市口,被以矫诏为名当众处斩。
外头流言蜚语自不会就此平息,种种谣言更甚嚣尘上,萧莨都不再理会,重新整顿军务,定于十日后亲自领兵往赣州去。
因这场连日大雨,大江水位线,bao涨,吴州这边侥幸只有几处小决口,善后处置得妥当,并未生出什乱子来。聪王治下歙、荆、赣、湘四周却是伤亡损失惨重,数百村庄城镇被洪水冲垮,灾民遍野、疫疾频发、民乱横生。
自雨停之后,萧莨便下令各路兵马,进军同时沿途收拢逃难来流民,有病就地圈快治病,没病迁往北边各州,开垦荒田、建城铺路,时间这几州无数百姓北上,无论受灾没受灾,去北边至少还能有条活路。
景州行宫。
萧莨瞥那面眼,面上没什表情,祝雁停顿时有些讪然,问珩儿:“你怎知道是今日?”
“问嬷嬷,嬷嬷告诉!”珩儿眼巴巴地看着他,想要求表扬。
祝雁停笑笑,摸摸他头:“好孩子。”
珩儿还想说什,萧莨低咳声,提醒他:“食不言。”
小孩果断闭嘴,再不敢说。
再过两日就要重新启程往赣州去,萧莨心思全放在行军作战安排上,大早就去外殿召见部下,祝雁停则忙着吩咐下人收拾行李,大小琐事俱都亲力亲为。
珩儿过来正殿这边,进门就咋咋呼呼地与祝雁停道:“爹爹、爹爹,珩儿昨夜看到种会发光虫子,好漂亮!”
祝雁停正在帮萧莨收拾随身之物,随口说道:“是萤火虫?”
“萤火虫是什?”小孩好奇问他。
“萤火虫就是会发光虫子。”祝雁停笑着捏儿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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