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眉头狠狠拧:“先帝身边伺候过?”
“是,应当是先帝时甘霖宫里个大太监。”
甘霖宫大太监,怎会沦落成灾民?
萧莨冷声吩咐:“将人带来。”
祝雁停闻言也十分意外,待看到人,则更是惊讶,这人他认得,是长历帝跟前十分得用个大太监,却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见到他。
情况,眼见着萧莨神色平和不少,才暗自松口气。
他们先前也是见过成王,即便那人自立称帝,都比不上面前这个摄政王更有帝王气势,在萧莨面前他们总会不自觉地紧张,甚至如履薄冰。
听*员说完,萧莨又随意叫几个灾民过来,亲自问他们。
这些人到萧莨面前更是吓得压根都不会说话,支支吾吾半天,旁*员看得干着急,直到跟在萧莨身侧祝雁停开口,温声提醒道:“不妨事,你们慢慢说,不用急,也不用怕,王爷是来帮你们。”
被他这安抚,那些灾民果真不再那诚惶诚恐,其中位老者代表其他人先开口,操着口浓重乡音哭诉他们日子过得艰难,连年不是水灾就是旱灾蝗灾,还饱受各种名头苛捐杂税压迫,他唯儿子也被官府强行征去做苦役,就再没回来过,听闻已死在外头。
不单是祝雁停,萧莨也认出人,这人名叫洪全,是长历帝亲信之人,从前出入过甘霖宫,应当都能认得。
那叫洪全老太监跪倒在萧莨和祝雁停身前,老泪纵横:“奴婢、奴婢还以为再见不到昔日京中之人……”
萧莨皱眉问他:“你为何会在此地?”
“奴婢本是赣州之人,陛下驾崩之前给奴婢个恩典让奴婢回乡养老,后头南边战乱,那伪朝廷贼匪打来,奴婢不得不出逃,投奔吴州这里个远房侄子,前些日子发大水,奴婢那侄子也死,独奴婢把老骨头苟活下来。”
恩典之事,祝雁停是知道,那时长历帝已经迷迷糊糊,有回神智尚算清醒时与他提起,想要放伺候他多年那些老
个人哭,其他人便也跟着低声啜泣起来,纷纷开始诉苦,祝雁停听得十分不是滋味,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想象不到,这些底层百姓过得都是怎样日子,可他当初帮着祝鹤鸣争皇位,为也只是自己权势地位,从未考虑过这些人丝毫。
“以后会好起来。”萧莨郑重允诺,嗓音低沉,带着安抚人心力量。
众乡民又跪下去,连连与他磕头。
萧莨上前,亲手将那满鬓斑白老者扶起。
又说会话,萧莨亲卫过来,低声与他禀报:“王爷,灾民里有个人自称是先帝身边伺候过老人,想要求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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