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又仰头在萧莨嘴角亲亲:“真哪都不去。”
萧莨松手,不再理他,重新趴回床里,哪怕是祝雁停贴过来,黏着他,叫俩人身上热汗更多,也没再出声。
祝雁停拥着萧莨,终于安心睡去。
翌日清早,起身用过早膳,行人出门去往邻县灾民安置点。
他们到时灾民正在领膳食和汤药,有数千人,分列排队,秩序尚算平稳,大多数人虽衣着破败,面色倒都还好。
待到终于被放开,祝雁停抬起手背,在嘴唇上抹过,果真又咬出血。
这抹血迹蜿蜒上他面颊,如染胭脂般,分外妖娆昳丽。
萧莨目光更沉,扣住祝雁停肩膀,将之压上榻。
后半夜,萧莨睡得十分安稳,祝雁停却无甚睡意,天热潮湿,他浑身是汗,随意披件衣裳起身,坐在床边,听窗外夜雨淅沥,安静看着趴睡在身侧,眉目难得舒展萧莨。
指腹沿着萧莨汗涔涔脊背跳动,下下,如同找到什消磨漫漫长夜好玩事情,祝雁停忍不住地笑,直到手腕被萧莨扣住,将他攥下去。
入夜,江扬县县衙里灯火通明,萧莨与随行*员在此驻跸。
近亥时,萧莨才与人商议完事情,回去后院歇息。
祝雁停叫人打来热水,拧干热帕子递给他,顺手又去帮他解腰带,随口问道:“明日还要去临县看那些灾民安置情况吗?”
“嗯。”萧莨神色疲惫。
祝雁停有点担忧,提醒他:“叫随行御医开方子,明早出门前们都喝碗药,这水灾之后最是容易生疫病,小心些总没错。”
听说摄政王来,人群中阵骚动,这些底层百姓哪里见过这样大人物,当下就都跪地,战战兢兢地磕头。
萧莨心知即便叫他们起来他们也不敢,干脆不说,当地*员领着他去看灾民住处,和他们用膳食,又详细与他禀报这里安置
萧莨压住他,已然睁开眼,看着他眼中像盛着泓深潭:“你做什?”
祝雁停嗓子有些哑:“没什,睡不着罢。”
“睡不着便滚下去。”
啧,脾气果真是大,要做皇帝人就是不样。
祝雁停抬手帮他拭去额头上汗,软声道:“你睡吧,守着你,哪也不去。”
萧莨捏起他下巴,深深看着他,祝雁停愣神瞬:“怎?”
“……明日你别去。”
“那不行,除非你也不去就不去,”祝雁停与他笑下,“你赶不走,赖也要赖着你。”
萧莨不错眼地盯着他,眸色幽黯,祝雁停握住他手指,轻轻捏捏,凑近过去,吻上萧莨唇。
萧莨猛地按住他后脑,发狠般咬住他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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