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祝雁停心里愈发难受,身侧珩儿唤他好几声,才回神勉强挤出笑脸:“怎?”
珩儿担忧地看着他:“父亲受伤?”
“嗯……,”祝雁停摸摸儿子头,轻声提醒他,“珩儿,会儿你与父亲说,说每回他出征,你都会害怕,爹爹也会害怕,要他定要好好,不能不顾着自身安危。”
小孩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点头应下:“好!”
交代完儿子,祝雁停心神平静些,拿本书随手翻着,又忍不住听外边动静。
大早起来,祝雁停伺候萧莨更衣,注意到他左手臂上又多道伤疤,愣下,下意识地问:“这怎来?”
萧莨没有回答,祝雁停手指轻轻摩挲上去,那应当是箭伤,像是被箭头擦过去留下,已经结痂。
怎就这不小心又弄伤呢,祝雁停心里不是滋味,怕萧莨听不高兴,没说出来。
萧莨抬抬下巴,面无表情地淡声提醒他:“动作快些。”
祝雁停敛回心绪,赶紧帮他将衣裳穿好。
萧莨正与部下商议外头来军报,南征军如今已分成两路,路折回江北入歙,与豫南兵马两面夹击歙州之地,路经由越州入赣,但无论是哪边,都遇到不小阻碍,战事推进并不顺利。
聪王占据荆、歙、赣、湘四州和黔、邕二州东北部部分地方,其人如今躲在荆州靠近赣州之处,手下有二十万贺家军,十分不好对付,尤其是徐卯带戍北军,在荆州遭遇顽强抵抗,前景并不乐观。
外头不时有争议声传来,祝雁停听几耳,免不得有些担心。
到用午膳之时,被召来议事人才离开,萧莨回来内殿,
用过早膳,萧莨去外殿处理政事,南征军入景州已有个多月,成王地盘尽已收复,但还有许多善后事情要处置,整顿*员、安抚民心、笼络敲打当地世家望族,都不是简单事情。
祝雁停在内殿陪儿子念书,隐约能听到外头说话声音,他有些心不在焉,将萧莨身边伺候人叫来问:“王爷他手臂上那道伤,怎来?”
对方小心翼翼地回答:“是在江北收复城池时,遇到当地守城官兵抵抗,王爷在攻城战时混乱中才被箭擦伤。”
成王虽放弃江北地盘望风而逃,但总有人是有骨气宁死不屈,南征军这路过来也并非帆风顺,确实遇到过几次不大不小麻烦,先前祝雁停在京中,只听萧荣说他们没花什力气就解决,但没想到萧莨会又受伤。
不过萧莨每回出战都亲上最前线,他好像当真不在意自己性命,如同与珩儿说那样,他随时都会死,这于他并不是什大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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