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听罢深蹙起眉,提醒萧荣:“那便让北营兵马回撤吧,白白送死不值当,外头可有动静?”
萧荣摇头:“还是老样子,尽是些小打小闹,他们果真能这沉得住气?如此来,北营兵马岂不是白费工夫?们到现在都没捉到几个关键之人,全是些小鱼小虾。”
祝雁停正要说什,京卫军来人匆匆来报,说是国子监里突然走水,从那些学生住舍烧起来,夜里风大,火势蔓延得很快,已有些控制不住,还祸及藏书殿。
先前萧荣就已叮嘱过,这些日子京中大小事情都要第时间报给他,所以事情发生,京卫军便派人来国公府这边,萧荣听急:“好端端国子监怎会起火?那藏书殿里多是前好几朝留下来孤本,可不能烧,先赶紧多派些人去将火灭再说!”
萧荣骂骂咧咧,还有些气急败坏,这倒霉催事情茬接茬,怎就都碰到起。
有主意。”
祝雁停嘴角多丝不易察觉笑意:“是?他当真这说?”
这是不是说明,萧莨已经开始相信,自己是心向着他?
祝雁停回去后头时已经天亮,珩儿刚醒,正迷迷糊糊地揉眼睛,见到祝雁停进门来,下意识地喊他句“爹爹”,祝雁停十分高兴,过去将小孩抱起来,故意逗他:“乖儿子,刚才喊什,再喊句来听听。”
小孩醒神,不好意思地贴近他肩窝里,埋头,说什都不肯再叫,祝雁停笑着拍拍他屁股:“小混蛋。”
祝雁停心头突,隐约觉得有不对,国子监、国子监……
他猛地抬头问萧荣:“京中最大火器库,是不是与国子监只隔座湖?”
萧荣愣住,回神时已转身就往外跑。
当日,北营两万兵马东行,两日后在东山与屈烽所率大军相遇,借着山势,硬是将数倍于他们兵力屈氏军挡在东山外整整七日。
这些日子,萧荣和京卫军统领起带人在城中四处搜找探子,但凡有嫌疑,捉便扔下狱。
圣京城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每条街道上都有京卫军兵马巡逻,城门俱已关闭,城楼上巡逻警戒也都已换成南营之人。
屈烽兵马到达东山第七日夜里,萧荣来与祝雁停禀报,说是北营兵已快抵挡不住,再硬扛下去,只怕会伤亡惨重。
“那周仲阳倒也是个能人,站在山头上当着数万将士面,大骂屈烽,说他是个伪君子、伪忠,若是夷人趁着他率兵来京中时进关,他就是大衍罪人,是通敌叛国,这辈子都得被大衍子民戳着脊梁骨唾骂,活该被千刀万剐,可就是这样,屈烽那老小子还是不肯退兵。”萧荣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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