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搁笔起身过来,默不作声地将花灯接过去,三两下全部拆,手指快速抡着竹枝,该剪剪,该折折,搭出架子,再重新贴纸上去。
他套动作行云流水,虽也是第回做,却十分熟练。
珩儿大概没想到他父亲还会这些,惊讶得看直眼。
祝雁停目不转睛地看着萧莨,心头微酸,他都差点忘,从前萧莨最喜欢消遣,就是躲在屋中做这些手工活,可如今,自萧莨回到这里这大半年时间,他还是第回再看到萧莨做这个。
他没这个工夫,也再没这份
祝雁停尴尬道:“手笨,不太会做这个,勉强有个样子就行,你别太挑剔啊。”
“那这个是给做?”
“嗯,”祝雁停说着又看萧莨眼,压低点声音,与珩儿眨眨眼睛,“也给你父亲做个。”
小孩小声嘟哝:“这丑,父亲才不会要。”
祝雁停哼笑,你个破孩子,点面子都不给你爹。
离上元节还有几日,直在养伤祝雁停闲不住,找人要些竹枝、白纸和绸布,从早起就靠在床头扎花灯打发时间。
珩儿清早过来,萧莨处理政事,他坐在案边练大字,只眼睛时不时地会往祝雁停那边瞟,对祝雁停手里东西十分好奇。
看得久,萧莨轻敲案板,低声提醒他:“用心。”
小孩立马坐直身,不敢再东张西望。
萧莨目光淡淡扫过去,祝雁停正抬眼,与萧莨笑笑,萧莨没理他,垂眸继续看手里文书。
晌午过后,珩儿睡觉起来,祝雁停扎花灯才终于能看出点样子,是个鲤鱼形状,绘上颜色后,祝雁停自个瞧着还不错,心满意足地将之塞进珩儿手中:“送你。”
小孩脸嫌弃:“……不好看,不要拿出去,会被人笑话。”
“你这孩子真是,小小年纪还学会虚荣,可你爹只能将花灯做成这样,你就勉为其难拿着吧。”
小孩低头,郁闷地拨着手里花灯,手上力道重些,没拨几下那灯后半部分就散架,珩儿脸无辜地望向祝雁停:“坏。”
祝雁停:“……”
祝雁停不以为意,专注手下活。
他倒是不会这个,从前在王府里只见过那些下人扎,有回起兴致,随口多问几句,只大致记着要怎做,反正是消磨时间,就当练手。
珩儿写个时辰字,手腕酸痛时终于得到萧莨应允可以休息片刻,小孩从椅子上跳下去,三两步跑去祝雁停身边,睁着双黑亮大眼睛,问出憋个早上问题:“这是什呀?”
“花灯,珩儿想要?”
小孩皱皱鼻子:“见过花灯,不长这样,这个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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