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夜未睡,祝雁停依旧没有睡意,睁着眼到天亮,听到外头萧莨不多时又起身出门,顿时急,这身上高热还没退呢,怎能又出门去,这也太不顾惜自己。
祝雁停急便不管不顾,又去拍门,想要出去。
外头有人过来,为难道:“郎君,您还是就留在屋子里吧,要不王爷会儿又要发落们……”
“他去哪里?”
“只是去前头处理些政事罢,您别担心。”
祝雁停闻言用力抹把脸,他自己直病歪歪,有个头疼脑热早已是家常便饭,今日却是第回,见到萧莨这般病弱模样,原来他直以为无坚不摧之人,也会有倒下时候。
从他们认识那日起,就是萧莨在照顾他,他却从未为萧莨做过什,直在伤他心,他这个妻子,做得实在太不合格。
虞医士开药方,下人很快将熬好汤药送来。
萧莨病得迷迷糊糊,汤药喂不下去,祝雁停干脆将之含进口里,嘴对嘴地喂给他。
再抬起头时,萧莨却已然睁开双眼,满是血丝黑瞳瞬不瞬地望着他,无波无澜,平静得叫人心悸。
爷这段时日应当是过于劳累,多加休息,或许能好些。”
“……能根治吗?”
“他这是心病,若是心结能解,时日长应当就会好。”
祝雁停闻言心下愈发难受,这是心病,而他这个祸害就是这病病根。
虞医士叹,提醒他:“郎君,您脚被划伤,草民为您上些药包扎下吧。”
他怎可能不担心,萧莨今日就得卧榻休息,
祝雁停心头跳,下意识地解释:“你醒?你生病发高热,虞医士给你开药,刚给你喂药……”
手腕倏地被萧莨扣住,祝雁停愣,尚未反应,又被他往后推开。
“出去。”萧莨声音嘶哑得厉害,透着冰寒冷意。
祝雁停狼狈低头,放下空药碗,站起身:“……那你好生歇息,别再累着冷着,先回去。”
待听到西间重新落锁声音,萧莨才疲惫地重新闭起眼。
祝雁停浑浑噩噩地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自己两只脚上都流血。
先头他急匆匆地过来,鞋都没穿,赤脚踩在那些瓷器碎片上,竟连疼痛都未有觉察。
“……有劳。”
后半夜,萧莨身上发起热,额头摸着都烫人,直守着他祝雁停吓跳,赶忙将在外间候着虞医士叫进来。
贴身伺候萧莨下人哽咽说道:“昨日突然下,bao雪,王爷出去京外看那些流民安置状况,在风雪里走个多时辰,回来也没来得及喝上口热茶,又召集*员议事,直到深夜,膳食都是匆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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