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眼,眼睫翕动,眼中隐有泪光:“到底要怎做,你才能好过些?表哥,……”
“说你不许再这叫!”萧莨胸口起伏,喷薄出怒意,收紧手指在祝雁停脸侧掐出两道深红印子。
祝雁停抬起手,试图握住他手背,被萧莨用力挥开:“别再想着挑战忍耐和底线,你这样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真心,如今又这般惺惺作态要做什?你这副模样,只会叫人看愈加厌恶!”
祝雁停句话都再说不出,望着萧莨无声地滑下眼泪,萧莨将人往后推松开手,用力闭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余波澜不惊黑沉:“你好自为之。”
祝雁停倒在榻上,听着脚步声渐远,耳中气血嗡鸣,痛意烧得他全身都在发抖,目光落至那些血肉模糊早已死去多时莺鸟上,阵阵反胃,猛地趴到榻边,不断干呕起来。
就是太信你,才会被你骗得团团转,到今时今日,你还敢来与提信字?”
祝雁停嘴唇抖索着,不敢再说,目光触及萧莨眉宇上那道格外突兀狰狞伤疤,心尖颤,红双眼:“……你眼睛上,是怎受伤?”
萧莨面色凛冽,眸光森寒,盯着祝雁停:“与你有关?”
“只是问问,就问问,”祝雁停慌乱解释,声音哽咽:“伤在眼睛上,痛不痛?还有你肩膀上伤,好吗?”
萧莨眉上伤离眼睛最近处只有寸,就只是这看着,祝雁停都难受得快喘不过气,还有肩膀上那道伤,是当着他面,被他手下人射中,这几个月他不断做噩梦,那幕反反复复在梦里出现,后悔和自责几乎无时不刻地纠缠着他。
校场上,萧莨挥着剑,剑剑用力刺向那些假人,剑影凌厉如杀,带着满腔无处发泄郁愤。
萧荣在旁站许久,待到萧莨半弯下腰用剑撑着地终于停下,他才讪然走上前去,轻声喊句:“二哥……”
萧莨抬眸,眼中毕现戾气叫萧荣禁不住心中
萧莨神色更冷:“痛不痛,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
祝雁停怔,惶然点头:“好。”
“好什好!”萧莨却陡然拔高声音,用力拳砸在身侧墙壁上,“你现在这是什意思?叫你做什你就做什?你又想装可怜博同情给谁看?!”
祝雁停怔住,萧莨大步上前去,掐着祝雁停下颚,让他仰起头来看着自己,沉声字顿地提醒他:“警告你,别再想着自残求死,你敢这做,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
祝雁停怔怔看着萧莨,自心脏蔓延开苦涩几要将他溺毙。萧莨变成如今这样,都是因为他,是他错,全都是他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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