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解释道:“原本定在腊月中,由三叔爷为加冠,后头兄长战死消息传回,家中乱成团,待到给兄长立衣冠冢,又上奏疏呈刘崇阳之事,再与陛下请战,之后着急上路,实在赶不及操办冠礼。”
萧让礼声长叹:“也罢,你既来这里,自当由为你加冠,你去叫人准备下,明日便办个简单冠礼,之后会为你引见在这边军营几名大将,他们虽是你部下,却也当得起你叔伯长辈,你对他们严不得,不能叫他们觉得你目中无人与他们拿乔,但也不能过于放任,让他们看轻你不将你放在眼中,这个度,你得自个把握好。”
萧莨郑重应下:“心中都有数,父亲不必多虑。”
圣京,怀王府。
年边之时,祝雁停病场,发高热,吃药也不见好,直断断续续烧快个月,才勉强好转。
给萧让礼看:“这是你二孙子珩儿,已经有半岁。”
萧让礼颤颤巍巍地将孙子接过去,小娃娃乖乖贴在他怀里冲他笑,叫萧让礼更加高兴,面色都红润不少:“好、好,好孩子……”
之后家人说起家常,卫氏话里话外都是要萧让礼随她回去廖凉城养病,萧让礼不置可否,并未接话,待到珩儿在卫氏怀中昏昏欲睡时,打发她带着孩子先去歇息,说有话要单独与萧莨说。
萧荣亦被叫出去,萧让礼忧心忡忡,皱眉问萧莨:“你怎带着阿荣块来?他是你二叔唯血脉,又还未成亲,要是有个万,怎对得起你二叔……”
萧莨摇头道:“阿荣性子冲动,容易被人利用,先头在京中差点惹出祸事来,不放心将他人留下,宁愿将之带在身边,父亲放心,会看好他,不会叫他冒险。”
今日是个难得大晴天,祝雁停不顾下人劝阻,出院门,但也没走远,只去府中秋叶湖边走走。
莺娇燕婉春日,烟光弄暖时,海棠枝头东风正软,又有飞花落絮,似梦似幻。
祝雁停看着,怔怔出神,湖上有府中婢女三两乘船,边
至于萧荣到底做过什,他并未说得太过具体,不想让如今病重不能起萧让礼来,山川变化,又有数次地动,这带山脉广阔,要找到矿脉所在位置,谈何容易。”
“……父亲,此事有多少人知晓?”
“这事是机密,甚至未与那些部下提起过,原本就只有与你大哥知道,也直派是们最信任私兵暗中寻找,故才未泄露出去。”
“父亲,”萧莨沉声道,“以后这些事情都交给来做吧,您尽管安心养病便是。”
萧让礼心中安慰,又莫名阵酸楚:“算起来,你去岁就应当已经及冠,可有行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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